叶鸢并不在意,轻轻摇头,“没事,你身上有伤,赶紧坐吧。”
想到什么,她又说:“你们说话,我去拿药和纱布给你把伤口处理一下,等下再换身衣服。你这样子太惹眼了。”
张承威再次哈腰,“麻烦嫂子了。”
床上的苏恪言却明显有些不悦了,马上就冷冷问道:“你伤哪里了?”
张承威捂着肩膀坐下,呲着牙回:“肩膀,后背,大腿,还有……”
“行了,后背的让你嫂子处理,其他自己处理。”苏恪言打断张承威,直接替他做了主。
张承威嘴角一抽,小声嘟囔:“果然还是那个不近人情的老大。”
叶鸢掩嘴失笑,“咳,我去拿药。”
狗男人这次表现不错。
张承威颔首,“麻烦嫂子了。”
然后就听床上的男人又沉声问道:“说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这伤又是怎么回事?”
一提到这个,张承威顿时就火冒三丈,一拍大腿站了起来,结果扯到伤口,又赶紧龇牙咧嘴地坐下。
“还不是苏恪铭那个浑蛋,他到现在都还在不肯放过我们这群兄弟,故意设套让我们往里跳,陷害冤枉我们通敌叛变,直接带人就将我们一行五人围剿,我们拼命反抗死的死伤的伤,最后也只有我一人成功突围。”
张承威也是将近八尺的大男人,却在说到这些时低头呜咽着抹起了眼泪。
叶鸢拿着药放到桌上,把脸盆端到张承威面前,对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她没有经历过这些,从小师父给他的教导也是生死由命不必太去在意,而且她们同伴之间也大都没有什么情谊,所以实在无法与张承威共情。
叶鸢没有打断两人的对话,自顾自地拿起剪刀开始给张承威剪开背后的衣服,露出伤口。
是枪伤,但好在只是子弹擦过留下的伤口,没有滞留弹头。
男人挺能忍,叶鸢用清水给他清理伤口,他只紧紧攥着拳头,咬牙继续对苏恪言说:
“我不甘心就这么算了,也不甘心兄弟们就这样白白冤死。
就凭苏恪铭那个浑蛋的小人作派,咱们其它兄弟也不会好到哪里,老大,我们能指望的人就只有你了。”
苏恪言始终面无表情没有说话,但他双手再次深深抠入食指的动作却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张承威见苏恪言没有说话,也没敢再继续说下去,只死死咬着牙强忍身上的疼痛,抬眸满脸悲痛地盯着苏恪言。
叶鸢上药时抬眸看向床上的男人,瞥见他手指又在抠伤口,忍不住蹙眉,停下上药的动作,快步走到男人身边将他双手握住。
对上女人担忧的目光,苏恪言淡淡勾唇,轻轻摇头,“我没事,别担心。”
然后他又反手捏了捏她的手指,说:“去看一下王妈的饭,别让她靠近这个房间。”
叶鸢看了一下时间,王确确实也差不多该过来了,于是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去,你别再抠手了。”
苏恪言垂眸看了眼自己手上又有些出血的手指,叹气点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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