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看。
想着要是小师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小师父说不定又得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
再说眼前这位是什么身份,万一受不了这气,一冲动做点什么,说不定他和小师父都得玩完。
思量之下,他还是上前大胆拍了拍苏恪言的肩膀安抚道:
“小,咳,四少啊,你别多想啊,小师~事儿精她刚刚说那些都是无心的,她就是这几天太累了。
你也知道,这几天她晚上照顾你基本睡不了多大一会儿,白天还得跟我上山采药学习,本来就累,再加上今天因为认错药被我训了两句心情不好,所以回来才拿你这个最亲近的人出气。
怎么说呢,她也是把你当自己人才这样肆无忌惮地发脾气。
这丫头以前也没少和我发脾气,但她没有坏心思的。
她,她就是有时候太冲动了,你可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
苏恪言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垂着眸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怪老三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索性就不说了,马上转移话题扭头问张承威:“小张张,晚上做的什么饭呀?老头子我都饿死了。”
张承威嘴角一抽,“你还能吃下饭?”
怪老三:“呵呵,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不吃饭等下怎么有力气给你家老大治疗啊。”
张承威:“……有道理!”
他能说什么。
他只能去劝苏恪言:“老大,我先扶你回屋吧,刚刚怪老头不说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咱们也吃,不然等下哪有力气被治疗。”
怪老三:“……有道理!活学活用,好样的。”
苏恪言一晚上都没再多说一个字,他老老实实地吃饭,老老实实自己脱掉衣服坐进桶里,然后又老老实实地换上衣服上床睡觉。
叶鸢回到房间就没再露面,怪老三和张承威没地儿去,只能凑合在苏恪言房间。
半夜苏恪言发烧,不能再用针灸,两个大男人手忙脚乱折腾了半晚上。
次日,三个男人起来时,叶鸢已经不在家里了。
听说叶鸢不见了,苏恪言马上紧张地穿鞋下床跑到了隔壁房间,看到里真的空无一人,他的心好像也空了。
他又一次深深感受到了被最亲近的人恶语伤害百般嫌弃后被毫不犹豫丢弃的绝望。
那个女人,明明说过永远不会丢下他的。
“她明明说过的,她说……”
苏恪言站在门口只觉天旋地转,然后眼前一黑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唉,唉,老大,老大,你怎么了。”张承威看到苏恪言晕倒,连忙跑过去将人扶起来就往房里架。
一边把人往床上放还一边朝外喊着:“老头,老头,你快来呀,四少他晕倒了。”
怪老头看到叶鸢不见其实并不着急,想必是身上出疹怕苏恪言看到所以早早就去山洞了。
但听到屋里大喊大叫是真急了,这位祖宗要是真有点什么事,他老命都得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