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难看地掩嘴微垂着脑袋小心翼翼看着旁边。
刚刚叶鸢确实听到外面有动静,但迟迟没有看到其他人,还以为是小猴子或王妈他们,却不想竟是赵婉琴。
看到赵婉琴,叶鸢连忙放下茶杯起身,苏恪言却依然稳稳坐着。
直到林副官扭头看向门外,忙恭敬地颔首称喊了一声“大帅,您来了”,苏恪言才眉心微动,撑着桌子往起站。
叶鸢见状连忙将人扶住,“苏槐,你怎么站起来了,忘了怪老三说的,腿上的伤不能用力了吗?”
正好苏盛此时也走了进来,看到苏恪言艰难地站着,抬手便冲他摆了摆说:“赶紧坐下吧。”
苏恪言点头,“多谢父亲体谅。”
扶苏恪言坐下后,叶鸢也朝苏盛与赵婉琴颔首打招呼:“父亲,娘,你们来了。”
赵婉琴忙笑着上前拉住叶鸢的手关心道:“月柔,你的伤怎么样了?”
赵婉琴此举的用意,叶鸢明白。
所以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究竟该用哪种态度来对待。
不过,现在人家的好意,她还是要领的,于是笑着乖巧回道:“娘放心,已经好些了,除了做些大动作牵扯到伤口会疼,其他都还好。”
赵婉琴却满眼心疼地说:“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为了护着属言受那么重的伤,差点连小命都没了,怎么可能两三天就好呢,竟会说些好听的安慰我们。”
这话夸的,叶鸢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笑了笑,没再去硬接赵婉琴的话,“娘,我真没事了,您和父亲赶紧坐吧,我去让人给您和父亲重新泡壶茶。”
说着叶鸢便捂着胸口转身要往门口走,苏盛掀眼皮看了她一眼,向前坐到凳子上后淡淡说:“你身上有伤就别乱跑了。让林副官去吧。”
赵婉琴也拉住叶鸢附和,“对对,月柔你就别乱动了,赶紧坐下歇着。”
叶鸢也没再说什么,乖巧地笑着拉赵婉琴一起坐了下来。
刚刚的话,苏盛必定是听到了,所以坐下后桌上的气氛莫名有些压抑。
见苏盛沉着脸一言不发,还是苏恪言先主动开了口:“父亲,不知道您今日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苏盛闻言脸好像更黑了,手往桌上一拍便不悦道:“没有要紧事,老子就不能过来了吗?要不是今日过来,我还真不知你们两口子对我有如此大的怨言。”
对于苏盛的反应,苏恪言很是淡定,回应也是不卑不亢,“父亲您言重了,我们哪里敢对您有什么怨言,刚刚鸳鸳也是因为受了委屈,女孩子心里难过才一时口快,她决没有怪怨您的意思。
要说怪怨也应该是怪怨儿子我,是儿子没有保护好她。
她一个小姑娘嫁给我后,不但被下人欺负,还被我的家人百般欺负刁难,更是因为了我两次置身险境,一次差点丢了清白,一次差点连命都搭上。
身为丈夫,我看着自己的妻子受尽委屈,心里也很是自责。
我不盼着大家都能喜欢她,但也绝不可能看着她被人一再欺负,所以还请父亲看在她为儿子寻医治病,还救了儿子一命的份上,以后能多护着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