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还是没有起来的意思。
叶鸢无奈,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娇嗔,“苏槐哥哥,你把我压得快喘不过气了。”
苏恪言这才抬起脑袋翻身从我身上下去,“抱歉。”
叶鸢转身面对苏恪言,抬手捧上他的脸,表情变得严肃,“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苏恪言露出无奈的笑,抬手握住叶鸢的手拉下来放在胸口,“嗯。”
他知道她早就看出了他心里有事,索性也不再拖着,直接说:“我明天一早就得走了。”
“走?”叶鸢诧异,“去哪里?”
苏恪言:“去西河关,胡军在赤峰城跃跃欲试,那边情况复杂,我得过去主持大局。”
闻言,叶鸢表情变得凝重,“可是我听说那边都是老三的人,为什么不让他而是要让你去?”
苏恪言抬头长吐一口浊气,将叶鸢搂进怀里。
“老三找了一堆理由推辞,暗示父亲他职位低战士不是会服他,还有老丈人病重,家里没了儿子,他这个女婿要是也不在,人家会戳苏家脊梁骨。”
叶鸢皱眉,“所以父亲就让你这个大病初愈,不,是大病未愈的病秧子去了?”
她有些生气,从苏恪言怀里抬起头,愤愤地说:
“你就没有把你的情况和父亲说明吗?你现在还得每天喝药,隔三岔五地扎针呢。
还有吃饭上,你也得尤其注意啊,你去了那边光吃饭这块就不行啊。
你才刚刚好一点,这一去断了治疗,吃不好,毒怎么控制,这些他都没想过吗?
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还想再看着你躺回床上变成半死不活的样子吗?他到底是不是你父亲?”
看到叶鸢如此激动,苏恪言心里暖暖甜甜的,这就是真正被在意的感觉。
苏恪言重新将叶鸢的脑袋按进怀里,抚摸着她光洁的后背安抚:“别生气了。其实去西河关的事,我也并没有想过反对。”
“为什么?”叶鸢急了,再次把头抬了起来,“你不要命了?”
苏恪言轻笑着在女人额头亲了亲,垂眸看她,“我当然是要命的,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了,我还有你,我不可能让你为我守寡。”
叶鸢撇嘴,“你知道就好。”
苏恪言点头,“嗯,我知道,所以我现在很惜命。但是这次父亲应该是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是要我去的,所以不管有什么理由,这一趟去的人必定是我。”
“为什么?”叶鸢不解。
苏恪言沉默了一瞬,轻叹一声重新将叶鸢抱紧,缓缓开口:“大概是觉得,我在家安逸的时间太久了,想给我上上发条。”
其实苏恪铭是想去的,但找借口拒绝也是真的。
因为那边都是他自己的人,他去了肯定很好安排,这场仗的胜算也很高。
他觉得苏盛也是知道这点的,所以就用自己军职太低为借口假意推辞,目的就是想以此逼着苏盛让他复职。
但他没有想到苏盛竟然一点顺着他的借口真的不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