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
“吱“一声
门缓缓打开,凌云裹着白色的浴袍从浴室缓缓的走了出来,赤着脚,发尾湿漉漉还在滴水,卸了妆的脸上,白白净净的如初雪,朱唇红润,纤长的睫毛底下那双水盈盈的眸子,似乎蕴含着道不尽的心事
段弈秋怔怔望了过去,那眼神灼热又痴迷,见她身子单薄,立刻拿起身旁的外套,匆匆走了过去,给她裹上
距离近了,两个人之间就不免产生了某种凌乱的磁场,一室静旎,落针可闻
段弈秋居高临下安静欣赏着这如玉般无暇脸庞,见她低下头
段弈秋猛的一捞,打横拦腰把她抱了起来,刚刚的情景还让凌云心有余悸,她四肢无力安静的蜷缩在段弈秋的怀里如惊弓之鸟一样,不敢动弹任由他摆弄
段弈秋径直走进卧室轻轻的把她放在了床上,凌云如玉般的脸上没有一丝丝温度,淡色的眉峰微微皱起,长睫也如蝶翼般忽闪着虚心遮掩着那早已被泪水浸满了的眼底
段弈秋并未发现她的异样,他整个人还沉浸在凌云刚刚破口而出的挽留中兴奋不已,一想到这话是从凌云口中说出,冷戾的轮廓就不禁柔和了几分
段弈秋把凌云放在床上,便撑着身子立在凌云的上方,凌云惊慌的一把扯过一旁的被子,整个人都缩了进去,把自己包裹的死死的
段弈秋没有阻拦,只是凑到凌云耳边,湿润的唇瓣或轻或重的在可及之处摩挲着,口中似有似无的懒散样的哑声问道
“恨我?”
凌云的身子瑟缩在被子里微颤,小手轻扯被子的一角,慢慢的探出半个头来,微微摇了摇头
段弈秋见状,又抬了抬声音问道
“怕我?”
凌云闻言紧闭了双眼,继续机械着晃着脑袋摇了摇头
段弈秋深呼一口气,问她什么都只是摇头不说话,他几乎把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给了身下的这个人,他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轻不得又重不得,她好像很懂他的性子,拿捏他折磨他,真的是很有一套!
“凌云,你该明白,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心里还有别人?”他说用力,感觉后槽牙都使着劲儿一样
身上的痛还未散去,刚刚一幕幕也都还在脑海里萦绕,越是想不去想就越是清晰,喉咙里一阵酸楚,眼泪无声的就这么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我不想撒谎,但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很久的一段记忆,已经很久了”
“很久?多久?久到想不起来的那种吗?”
段弈秋不停的逼问着,换作曾经的凌云,那是根本无法容忍的,凌云从小到大,身边都是极尽爱护自己的人,一路上也没有经历过大的挫折,更别提……
凌云是委屈的,试问哪个女孩在经历刚刚的事情,不想发泄的大哭一场?而段弈秋全然没有一丝的愧疚,还再变本加厉的咄咄逼问
她想家了,想念妈妈的怀抱,想念爸爸的安慰,想念弟弟的保护,她也想王枕老秦、Leona、Evan、表姐……
段弈秋问她恨不恨、怕不怕,她都否了,她怎敢说恨说怕?
可能这些年,时间真的改变了很多,以前遇到不如意纵使失去周茗,也还是会倔强的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而现在的她,纵使这般委屈,第一个念头竟不是为自己挣的
而是顾忌段弈秋,怕他多心、怕他猜忌,她是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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