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
赵秋霞和徐行之两人从城里回来了。
尤其是赵秋霞,这刚回来,就被人围着问东问西的,话题无外乎围绕着“工农兵”几个字。
那边聊得热火朝天且其乐融融。
周静云瞧见这一幕,忿忿不平道,“当初要不是宋知青你这边……这工农兵的推选名额哪里轮得到她!”
周静云向来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一旁的朱勤听到这话,赶紧用手肘戳了周静云一下,待对方回头,她才意有所指的看向宋朝溪。
周静云顿时明白过来,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又说错话。
朱勤连忙在一旁帮周静云找补,“宋知青,你不要多想,刚刚静云的意思是,这次不行咱们就下次,你这么有文化儿,总有机会去读大学的。”
在这个年代,能够读大学是一件极其荣耀的事儿,尤其是他们这些下乡的知青,都想着通过工农兵学员,重新回到城市里面去。
曾经的宋朝溪自然也是这样的想法。
可惜她运气不好,在村里推选前落了水,又被路过的贺承舟给救了起来。
七十年代在男女关系这块把控得很严格,未婚男女在公共场合不允许有亲密的行为,轻则批评教育,严重的还有可能吃牢饭。
所以当时她失去工农兵学员的资格就算了,还得被迫嫁给贺承舟,只有这样他们俩才不至于遭受那些罪。
上辈子她因为这事儿,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被贺承舟给毁了。
可是贺承舟何其无辜?
他不过是救了她一命,明明是做好事,反倒是被人攀扯中伤,甚至还有可能坐牢。
可惜她当时只觉得自己委屈,根本就没有想过贺承舟。
甚至还迁怒于他。
可是现在她不会这么想。
毕竟再过一年,国家就会取消工农兵学员制度,恢复高考,只要通过考试,她照样可以去上大学!
别看这两年工农兵学员很吃香,可是恢复高考后,这一批人反倒是地位尴尬,高不成低不就的。
宋朝溪点了点头,戏谑一笑,“我也觉得我可以读大学。”
与此同时。
不远处的赵秋霞似乎也接受完了其他人的恭维,满脸笑意的朝着宋朝溪走过来,嗔怪道。
“朝溪,我不是给你写信,说了我要回来了,你怎么没有同徐行之一起去接我?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怪我被村里人推选为工农兵学员……”
“能被推选为工农兵学员,是你自己有本事,与我无关。”
“至于为什么不去接你——”宋朝溪挑了挑眉拖长尾音故意道,“这不是为了给你们俩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赵秋霞脸色一僵,心中忐忑不安,难道自己喜欢徐行之的事情被她给看出来了?
怎么会?
她掩藏得那么好,就连徐行之都没有看出来,宋朝溪又怎么会知道?
慌乱过后,她迅速镇定下来,对方肯定是看她和徐行之两人回来得晚,故意重伤呢。
越是这种时候,她越要稳住,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乱了阵脚。
“朝溪,你不要胡说,我和徐同志清清白白的,没有一点儿逾越之举。之所以昨晚没有赶回来,是因为我回来的火车中途出了点问题,耽搁了时间,这才晚回来了一天。”
“这事儿,隔壁村的李小梅同志可以作证,她和我一样去县城里面参加了工农兵学员的考试,一道回来的!”
宋朝溪不疾不徐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又没说你和徐行之之间有什么,只是想着你们关系亲近,更有话题聊罢了。”
听到这话赵秋霞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她是吃醋了啊,并不是发现自己的小心思。
“朝溪,我同你说过,我和徐大哥是初中同学,又恰好分配到一个地方,他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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