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溪不止拿了药酒,还跑去自己房间里拿了一支跌打损伤的软膏。
结果她见到贺承舟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就抢先一步拿了一叠零碎的纸币还有各种票据给她。
“这些是买蚊香和糖果用剩的,你仔细收着。”
说完这话后,他又从自己兜里掏出了几张小额纸币,五毛一毛甚至是分分钱都有,看起来皱巴巴的。
“这是今天买肉的钱,我们家人多,本来该给你一块三,不过我手头没那么多现钱,你先拿着,剩下的我后面想办法给你。”
“嗯?”宋朝溪满脸的问号,圆润的眸子就这么直愣愣的对上他,怒火中烧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和我算账吗?!”
贺承舟淡淡道,“嗯,总不能让你吃亏。”
这是吃亏不吃亏的问题吗?
她让贺承舟买肉,除了自己嘴馋外,更多的是想要改善家里面的饮食条件。
可是自己才买一次肉,他就把钱算得清清楚楚的!
看他这架势,听他这语气,明显是想要和自己划清界限。
宋朝溪气得直接把手中的药瓶和药膏塞他手里,“贺承舟,我知道你是在故意气我,你就是想让我心里不舒服。”
“好,既然你非要和我算清楚,那我今天就好好的和你算算。”
宋朝溪缓步朝着他靠近,抬着头掷地有声道。
“这些天你帮我干活,帮我搬箱子,帮我跑腿买肉,帮我揍人,还把自己的房间腾出来让给我……这些要是折成钱算,你觉得值多少?”
“自己开个价吧。”
贺承舟皱了皱眉,“宋朝溪,这不一样。”
呵呵。
宋朝溪冷笑一声,“有什么不一样?你又不是我的谁,有什么义务替我做这些?!”
……
两人的谈话自然是不欢而散。
因为这事,他们之间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次降至冰点,甚至比之前更严重。
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贺承舟竟然也能做到一天不和她打招呼。
宋朝溪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给逼疯了。
好得很!
真是好得很!
既然他这样对她,那么她也只能用点其他手段了!
她不信,他能躲一辈子!
当天晚上。
贺承舟依旧在外面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往家里走。
他从院子往里看了眼,见自己那间屋子的光已经熄灭了。
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静静的在那儿站了一小会儿。
这才转身进了杂物间。
杂物间他这两天收拾出来了,这里面堆着砍好的柴火,还存放着从自留地里收回来的各种蔬菜。
所以这里位置有限,只能够放下一张两人宽的小床,以宋朝溪的条件,自然是住不惯这样的环境。
他也不想她住这里。
就只能自己凑合着住。
他摸黑走进屋子里,刚走到床边,就听见宋朝溪边打哈欠边抱怨自己。
“贺承舟,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要不是我意志力坚强,我都快等得睡着了,哈。”
贺承舟顿时如遭雷劈,咬牙切齿道。
“宋朝溪,你什么时候跑我床上去了?!”
“哈。”宋朝溪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声音软软的,理直气壮道,“谁让你躲着我,这不是没有办法了,我只能守株待兔了。”
说完后,鼻子朝着贺承舟的方向嗅了嗅,闻到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
她的睡意瞬间全无,一脸嫌弃的捂住鼻子,瓮声瓮气道。
“贺承舟,你今天身上怎么这么臭?是不小心踩了牛屎了吗?!”
“算了,你还是先别和我说话,免得我被你熏晕过去。”
贺承舟:“……”
那股怒气像痰一样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难受得紧。
他都还没有找她算账呢,她反倒是先将一军,嫌弃起他来了。
不过她这鼻子倒是挺灵敏的,他今日的确去了牛棚,还给大队养的牛洗了个澡。
尽管他在外面吹了一两个小时,这身上的味道虽然消散了点,但身上还残留着大部分。
他自己闻惯了的,倒是没有多大的感受。
不过见她这么嫌弃,贺承舟反倒是故意往她那边凑,语气危险极了。
“既然这么嫌弃我,还敢爬我的床?”
似乎被自己的话提醒,她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边推他边不敢质疑道,“贺承舟,你不会真的不洗澡就睡觉吧?!不会吧不会吧!”
贺承舟忍不住笑了,声音低沉又带着两分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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