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警察厅总厅糟窃,但那可不是我干的!”
韩大胆儿哼了一声道: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干的!我看过现象便知道和之前老城里的窃案无关,现场虽然也发现一撮红狐狸毛,但和你留下的狐狸毛色略有不同,像是用其他动物的毛发染的!如果总厅窃案真是你干的,昨晚早就发招打你个半死了,还能让你逃了么?”
叶灵脸带桃李,嘻嘻一笑道:
“我知道你舍不得伤我!你喜欢我是不是!”
韩大胆儿喝道:
“放屁!谁会喜欢你个小丫头片子!我先抓紧归案再说!”
说着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刚探手朝叶灵手腕抓落,叶灵却缩手一躲,韩大胆儿第二下又即抓到,谁知叶灵忽然拿出一物,摆在面前。韩大胆儿这第二下登时停下。
却见那物件是个矩形玉板,一头尖角,玉板微微成弧形,却正是一块“玉简”!
韩大胆儿想起王维汉跟自己描述过,家中失窃的那传家的玉简,形制与叶灵手中所持之物,一般无二,定然便是那王维汉家失窃的玉简。
韩大胆儿伸手接过玉简,他自来对古董珍玩,玉石书画都不感兴趣,所以对玉器种类也不甚了解,分不清眼前这玉简到底是用何种玉料所制。他只觉得玉简虽然颜色发青,并不似古玩铺子里的上等白玉,莹润洁白,还带有一些杂色和黄沁,但玉质温润,出手并不甚冰冷,却似有暖意。
韩大胆儿问道:
“这就是你从王维汉家密室库房偷来的玉简么?”
叶灵点点头但口中却道:
“这的确是我从王家宅邸借来的玉简,不过这玉简可不在什么藏宝密室,我连他家密室在哪都不知道,我是在他书房桌上借走的!他似乎正在用放大镜细细观察研究这玉简,后来我趁他去厕所,就借了出来!”
韩大胆儿道:
“说得好听!什么借,还不就是偷!”
叶灵也不和他争辩。
韩大胆儿本来就对这类古物不感兴趣,于是就想将玉简收好,一会儿先去趟王维汉的宅邸,把玉简还给他。但玉简拿在手里,却又忽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见那玉简宽不足三寸,长却有一尺多,而且简身甚厚,足有一寸。玉简边上嵌了数十条金线,金线在玉简侧边绕着玉简一周,一层层平行相叠,每层金线之间的距离都十分平均。
韩大胆儿见玉简中间嵌着朵金色莲花,足有银元大小,花心处有个凸起金色圆球,似乎是嵌在花心上的,有些古怪,于是便下意识的伸手轻按圆球,可圆球嵌得甚牢,韩大胆儿指上用劲儿,那圆球却似乎轻轻向下凹去。
韩大胆儿怕是自己失手损毁了玉简,将金秋按瘪了,赶忙松手。可说也奇怪,那金球丝毫没瘪,只是微微向花心处陷下,他一松手,那圆球随即凸起弹回,显内里装有弹簧,确是个小小机括。
叶灵道:
“我向来对珍玩器物也没什么兴趣,只是想寻找古籍中关于员峤仙镜的线索,只是这东西十分古怪,所以才顺手借来瞧瞧!玉简上还密密麻麻刻些,不知道是文字还是符号的东西,古怪得紧!”
韩大胆儿心思全在那玉简上的机括圆球上,原本没留意叶灵在说什么,她说起文字符号之类,韩大胆儿才再次细细观察玉简。
原来玉简上果然刻了很多弯曲怪异的符号,这刻痕甚深,只是年深日久玉简时常被人把玩,外表的一层包浆填塞了雕痕,所以韩大胆儿一时之间竟没发觉。
他越看这玉简越觉得奇怪,顿时好奇心大起,用力朝着那凸起的金球按下。
叶灵道:
“没用的!我用了吃奶的力气摁那圆球,也没什么反应,要不是怕损毁了这东西,我就找个榔头去砸了!”
正说到此处,韩大胆儿指尖加劲儿,只听“喀嚓”一声轻响,那圆球竟然被韩大胆儿的指力摁得陷入金色莲花的花心之中。韩大胆儿生怕损毁玉简,所以单以指尖运劲使力,但这一下也使足了力气,才将圆球摁下。一般人可办不到,也难怪叶灵尝试过,却完全摁不动。
就在圆球摁下的瞬间,那玉简忽然以金莲花为圆心,忽地扇形打开,每条金线都把玉简分出一层,整块玉简竟然是一层层玉片堆叠拼合而成!每片玉片都很薄,玉片背面薄薄镶嵌了一层金片。
玉器虽硬,但却极脆,玉身越薄,便越易断折损毁,所以打造者才在玉片背后加上一层金片用以固定。那金片很硬,似乎是以黄金混合其他金属制成的合金。原以为玉简侧面那一层层环绕的金线,其实便是这极薄的金片边缘,只不过打造的人手工极为精细,玉片一旦合起来,便如同一体,全然看不出分层的端倪。
随着玉片一层层扇形打开,竟然能圈转一周首尾拼合,因为玉简本身弯曲,所以拼合之后竟然成了个玉制深盘!却不知这平平无奇的玉简,为何竟然设有如此机关!
韩大胆儿和叶灵,双双看着桌上的玉盘,都顿感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