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胆儿和小犹太老白,见一个年轻人搅闹真仙观道场破除迷信,却被老道的邪法所伤,韩大胆儿几人出手相救,却被妖道一真子,用紫烟催动信众怒气,想利用数百信众擒拿几人。
韩大胆儿欲擒贼先擒王,出手抓住妖道一真子,他借力前窜凌空出拳,却忽见有人挡在一真子身前,待得看清来人,登时心头一惊,别的看不出,但那人脸上戴得猴脸面具,却再熟悉不过,之前几次交手,自己都败下阵来,这面具人的武艺的确比自己高出甚多,和他相斗,自己半点胜算都没有。
短兵相接,韩大胆儿只能硬着头皮,鼓足十二分劲力出击,一击之下,自己的确不敌,被这股刚猛的拳劲儿反震出去,但这一招拼斗,他却发现,眼前这青袍面具人,却不是之前几次和自己交手的面具人。
那猴脸面具人的武艺是以掌力见长,所使用的是古传的铁砂掌掌力,这是一种十分刚猛的掌力,习练者要拍打铁砂沙袋,还要用手插沙,每次行功要配合吐纳已经洗髓炼骨的秘药,持之以恒才能练就摧坚破石的掌力。真正练就铁砂掌的高手,并非手掌坚厚,关节粗大,手如熊掌,而是双手与常人无异,且比常人更加白嫩柔软。
之前韩大胆儿和面具人交手,插招换式前,感觉对方虽然掌力沉猛,但手掌却很柔软,掌力透掌而出犹如绵里藏针,柔中带刚。可眼前这面具人,却是以拳劲见长,且拳峰坚实,和之前后连面具的全然不同。而且适才见这人出招,明显有形意半步崩拳的架势。而且细看这青袍人,身材比面具人也瘦小了不少,的确不是同一个人。
韩大胆儿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两个面具人存在,但眼前这人的武艺也着实在自己之上。眼见周围信众再次扑上,现在又忽然出现一个高手,韩大胆儿灵机一动,朝着青袍面具人合身扑上,这却不再施展八极拳硬拼,而是飞身而起在凌空而下,踢出一记弹腿。
那青袍人前踏半步,一招崩拳再次击出,这拳正迎着韩大胆儿这招弹腿打来。两人拳脚相交,韩大胆儿身子向着斜上飞出,一个箭跃,已经落在偏殿的屋顶之上。
原来韩大胆儿适才弹腿原本就是虚招,这一脚踢出,却并不用力,而是待青袍人一拳崩出,反在他拳劲儿上借力,身子腾空跃出,飞身上了屋顶。
这真仙观虽然并不甚大,但信众围困人数众多,现在已成众矢之的,要想蹬塌廊柱借力上房,却是万难办到。他心念电转,虚招抢功,却是要借青袍人刚猛的拳劲儿,借力飞身跳上殿顶。
不过在他一个虚招,借青袍人拳力上跃的时候,那青袍人又接连发了两拳,韩大胆儿只为脱困,并没运气抵御,只能同时拧身避开一拳,第二拳却打在腰腹之上。幸好他身子向上飞跃,这才卸去大半力道,犹是如此,这一拳也打得他腰腹生疼气血不畅,胸腹见顿感窒滞。
他咬紧牙关忍着疼痛,身子落在偏殿殿顶,却突觉背后有股金刃破风之声袭来!他拧身避过,却原来是一柄飞刀,从身侧划过,这飞刀速度极快,若不是他伸手矫健,反应敏捷,依然被击中后心。
他回身朝真仙观院中一望,还没看清飞刀从何处二来,忽觉青袍人肩头银光一闪,又两柄飞刀激射而来,这两刀后发是先后发出,但第二刀却正好撞在第一刀尾部,第一刀在空中瞬间加速,向韩大胆儿面门射来。
韩大胆儿身在房顶屋瓦之上,只能一个铁板桥,身子后仰避开这凌厉的一刀,但就在避开这一刀之时,第二刀已然飞到面前,韩大胆儿正好身子弹起,眼看这刀便要射中他的咽喉,危急关头,他一个侧滚,飞刀擦着他的脖颈掠过,犹是如此,那飞刀带动的烈风,也擦得脖颈生疼。
韩大胆儿见这飞刀手法心头一惊,竟然和之前与自己交手的阎三刀有些相似,但是飞刀刀技却更为狠辣凌厉。
他躲避飞刀,身子向偏殿屋瓦边缘滚落,正想翻身站起,可屋瓦上存有不少积雪,身子一滑,已从殿顶滑落。幸好他手疾眼快,伸手扣住一块瓦当,可身子却已经半悬在屋檐之外。
韩大胆儿手上用力,身子一抖,便再次跃上屋檐。这时身后有射来三柄飞刀,韩大胆儿着急脱身,要去相助小犹太几人,不愿恋战,展开轻身功夫,学着小狐仙叶灵的身法,矮身避开飞刀,快速窜越上墙檐,一阵飞奔,已然纵身跳到山门以外。
之前小狐仙叶灵和韩大胆儿在屋顶较量,曾经用一种诡异的身法,在布满坚冰菜油的屋瓦上游走,韩大胆儿见真仙观偏殿屋顶上积雪滑溜,急中生智,也学着叶灵的身法,放低身子,学着狐狸的样子,手足并用。
他虽然远不及叶灵身法矫捷灵动,但突然展开这样诡异身法游走,身子一矮,不但避开了飞刀,而且快速翻过檐脊,顺着墙檐,跳到山门檐顶上翻身跳出真仙观。
真仙观中的大批信众随后追出,那青袍人和一真子,以及观中一众道士却兀自不动,并不追击。
适才真仙观激斗,只在闪电之间,此时韩大胆儿飞身出了真仙观,小犹太几人尚且离着真仙观山门不远。韩大胆儿发足狂奔,三两步已经赶上小犹太几人,他一把抓起穿西服的年轻人,又朝着围住几人的信众,连环几脚。
这几下力道不重,只是将信众逼退几步稍阻其来势,接着对着小犹太和老白一声唿哨,几人飞也似的奔入前面那片平房胡同,此处大片民房胡同相连,待得信众追赶而至,几人三拐两绕早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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