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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个子依旧不答。
韩大胆儿一看,大个子双耳留下的两行血迹,忽然想起他已经刺聋了双耳,自然听不到自己的问话,不由略微苦笑叹了口气!
此时,陈飞扬和范统都已清醒,随着李环和王维汉,来到切近。陈飞扬找出一根绳子想要将大个子捆起来。但看了看大个子体型,又觉得绳子太细,便再找出一个更粗的绳索,这才上前,将大个子捆了个结实。
范统也早已恢复神智,一看见抓住了活的,立即来了精神,把耳朵里堵着的布条扯掉,然后对韩大胆儿问道:
“韩头儿!要审审这货吗?要审我来,对付这路货我手段多着呢,别看现在一副硬汉子模样,十分钟我让他哭爹喊娘直叫祖宗!”
韩大胆儿道:
“估计这家伙是和同伙走散了,在迷宫里迷了路,他耳朵都聋了,你问嘛他也听不见!”
只见大个子手脚被缚,被扔在地上,忽然坐起身子不知喊喝了句什么,其他人耳朵里还堵着布条,除了韩大胆儿和范统、叶灵其他人却又哪里听到他喊了些什么。
大个子刚想再喊一句,谁知范统已经拔下袜子塞进大个子嘴里。他正要张嘴大喊,突如其来被塞进个袜子,差点一口咽下去。
范统这脚也不知多久没洗,平时也不穿袜子,这次来探洞,这才穿上王维汉带来的衣服鞋袜。一路奔波,脚上臭汗早就将袜子呕透了,这时塞进大个子嘴里,登时呛得大个子眼泪鼻涕直流,恶心无比几欲作呕!
范统不等他把袜子突出,就那根细绳子,直接拦着嘴捆了几圈。把臭袜子封在了大个子嘴里。大个子又是恶心又是恼怒,气的青筋直冒。
范通道:
“嗨!反正都聋了也问不出嘛,干脆别出声了,怪烦人的!”
回头又对韩大胆儿道:
“韩头儿,要不然送他回姥姥家得了,留着也没嘛用!”
韩大胆儿道:
“这汉子有点骨气,先留着吧,捆结实就行!”
这时其他人见范统和韩大胆儿对话如常,显然已经拿下了耳朵里塞着的布条,于是众人也纷纷扯下耳中布条。韩大胆儿见状,急忙道:
“这布条别扔,一会儿还要塞在耳朵里,咱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刮风,以防万一,直到出了迷宫才能拿下布条!”
“刮风?什么意思”
“致幻剂会和风一起刮进迷宫吗?”
“那不是应该堵住嘴和鼻子吗?”
王维汉,陈飞扬等人纷纷问道。
韩大胆儿把自己的推测和众人简单说了,梅若鸿伸手摸着墙壁上的凹痕,也点头道:
“不错!的确应该是风声,就是风刮过这些凹痕,产生的高于赫兹的声波,影响了我们的大脑!
不过这声部估计只能在迷宫中产生效用,如果在太高的地方,应该就不大管用,咱们人在城头上的时候,只有在入睡之后,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这些声波频率才会产生一些微弱的效用,影响咱们的梦境!”
韩大胆儿忽然想到件事,便问道:
“叶灵!我看你并没堵住耳朵,你怎么好像没事!”
叶灵道:
“起初那阵风刮来的时候,我也看见了恐慌的幻象,又看见我爸爸病了那时……后来我身子靠墙,本能地想往上逃,谁知竟然扣中墙上凹坑,窜到了迷宫墙高处!
我人一离地,身子在高处,瞬间就变得稍微清醒!于是就借机抓住凹坑展开轻身功夫,游上墙头!
这时候我在往下看,却见你们不知中了什么邪,都各自朝着其他方向乱叫着跑开了!
我见大哥哥你朝这个方向来了,就在墙顶尖角斜面上攀爬追赶,谁知追到这里,却遇上这个黄脸大汉,他不由分说朝着我就开了一枪,我脚下不稳从墙头掉下来,就和他缠斗起来了!”
韩大胆儿道:
“看来,这影响人心智的风声,只能在迷宫里发挥效用,上了墙头就不管用了!
要不然墙头也不会被设计成尖角斜面,让人无法站立!”
梅若鸿道:
“我只是不明白,这城墙迷宫的用途究竟是什么呢?如果只是单纯为了阻挡黑土中的巨型蚯蚓,那又为什么要设置这种乱人心志的机关呢?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众人听了梅若鸿的话,也都有各自思量。
韩大胆儿道:
“我刚才找你们的时候,反复攀上墙头,发觉这条直路退回去一段,有个极为不起眼的岔路,只要从岔路一直往右边岔口走,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达高塔!
大家先塞住耳朵,其他事咱们先上了高塔,安全了再说!”
众人依言有用浸湿了的布条塞住耳朵,叶灵也找出块手绢,撕开打湿了塞在耳孔里,跟着韩大胆儿,一起朝迷宫岔路进发。
至于那大个子,范统想了个损招,他先用一根绳子做了个逮贼的活扣儿,然后把活扣儿绳圈里用冷水浸湿了,再用小刀刮起一层纤维毛刺,最后把绳圈套在大个子脖子上,自己用手扯着。
只要大个子不走或者走慢一步,范统一扯绳圈,这逮贼的扣是约拉约紧,绳圈一缩,上面的纤维毛刺就都得扎进大个子脖子上的肉里,又疼又痒,能把人活活难受死!
任大个子是铜铸的金刚还是铁打的罗汉,却哪受得起这样的虐待,只能乖乖地跟着一起走了。
众人照着韩大胆儿所说前行,一路上却见越来越多的枯骨,行不多时,那座白色高塔已经出现在众人眼前。
再往前走不多远,便是高塔,可前面道路却忽然收得极窄,变得只能容一人通过。而且前方光线越来越暗暗,需要打开手电才能前行。
此时陈飞扬走在最前头,他正想接着往前走,韩大胆儿心明眼亮,赶紧抢过来阻止,拍了拍他肩头,用手示意,让他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