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非要给尴尬加一个形容词。
那就是尴尬的要死。
现在的许褚就是这种感受。
就好比一个人跟刚认识的吹牛。
我老婆,美若天仙,赛貂蝉。
忽然间一个如花出现了,娇滴滴喊着,“老公”。
比这个感觉还崩溃。
只是一秒钟的时间,许褚就醉倒了。
黄邵的人头一直就在营帐里面放着。
但是他没看到。
所以许褚只能沉默。
但这沉默却被他小弟给打破了,许家小兄弟惊呼一声。
“呀,黄邵!”
“这是黄邵的人头!”
“所以说,陈公子杀了黄邵,还收拢了黄巾军的兵马?”
他心里面想着,完了,那许大哥要改名叫陈大哥了。
但又一想,许大哥要给自己也把姓给改了。
一下子委屈了。
扑通一声跪下了,许家小兄弟道,“许大哥,当初说要改姓陈的人是你啊,不是我,别给我改姓!求求你了!”
邦邦邦的磕头。
许褚更想死了。
“咳咳。”
许褚豁然起身,不装了。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他看向陈池,发出了灵魂一问。
“子言啊……陈公子,请问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他想不通。
想不透。
想不明白。
脑袋都要秃了。
明明就是个窝在山沟沟里面富家贵公子,为什么转眼成为了杀了黄邵取得了他人头的人,而且还有人过来,说收拢了黄邵的兵马?
黄邵掉茅坑里面淹死了吗?
许褚是真的无语。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身边的小兄弟,这家伙是真的烦人。
又看了一眼郭嘉,心道你这小瘦猴,戏还挺多!
陈池神情平淡,没有被传来的消息给震惊到,这让许褚心中更是震撼!
这不算大事儿吗?
为什么他的脸上毫无表情,甚至还有着一丝冷漠?
这一切,难道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吗?
陈池道:“仲康,你觉得豫州的黄巾之乱,想要解决,最大的难点是什么?”
“难点?”许褚神情严肃,这事儿,正是困扰了他很久的难题,要是知道,他早就借助自己家宗族的兵马,把黄巾军给灭了。
他想不明白,只能如实道,“还请赐教。”
陈池轻笑道,“黄巾之乱已经肆虐近十年,先前的黄巾军,被皇甫嵩、卢植等高官杀的是血流成河,筑就了无数的京观!
但那时候的黄巾,都是些手无寸铁的百姓。
现在的黄巾,已经有了初步的军队建制,能够听从号令行事,但有一点,是他们绝对的痛点!”
许褚竖起耳朵。
“他们是匪寇,之所以是匪,是因为他们没有目标,没有分门别类的军令,没有合心一处的决心,更没有一个一言而决的领袖!”
许褚若有所思。
陈池接着道,
“豫州之乱之所以至今没有平息,也是因为,豫州,缺一个领袖!”
许褚眯着眼睛,在思考着什么。
陈池道,“兖州,有曹操曹孟德,荆州,有刘表刘景升,徐州,有陶谦陶恭祖,幽州,有公孙瓒公孙伯圭,而青州和豫州,没有一个人有这等能力。”
“只有豫州刘宠,虽有领袖之能,却无领袖之心,若有他的带领,豫州之乱早就结束了!”
“你想想看,你们这些坞堡,都早就不堪受黄巾之扰,若是有人带着你们跟黄巾干架,打赢了还给你们豫州的官职,你们打不打?”
“正是因为两方都缺少领袖,才使得豫州之乱挣扎了数年之久,到现在都没有解决!”
听到这,许褚忍不住重重的点头。
有些话,就怕细想。
这所谓的领袖,归根结底,说的并不是一个官职。
而是野心。
灭了黄巾,掌控豫州的野心。
这一点,许褚没有,之前他见过的任何对黄巾百般埋怨的人,都没有!
陈池说黄巾也缺领袖,许褚信,之前他就听说过,黑山那边有一个黑山贼首叫张燕的,人家太行山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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