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打扮都高贵优雅的女人,心里对她的最后一丝亲情也在申雪心虚的眼神中消失殆尽。
“让严如修出来。”严德明话音刚落严如修就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眼眸微垂,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申雪感知到了现在的被动,她努力勾起笑容,带着讨好的语气开口:“爸,您听我解释,事情不全是您刚才听到的寥寥几语……”
“寥寥几语?”严德明冷笑一声,“你们刚才说的可不止这寥寥几语,我现在不追问你们关于假画的事情,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们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他这话一出,申雪和严如修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严德明料想到他们不会说,将目光投到一旁惊讶的严松身上,“你说,你帮着他们隐瞒了我什么?”
严松了解自家父亲的脾气,只犹豫了片刻就将所有的事情悉数说出。
对于严松来说严如修就是他众多孩子中目前最优秀的那一个,但是现在这个优秀的孩子做了些蠢事,本来他念着严如修之前从来没出过错,就帮他隐瞒了这一次,没想到严如修竟然又出了错,那他也就保不住了,交给老爷子定夺吧。
严松每说一句严德明的脸色就铁青一分。
严如修的眉也越皱越紧,他没想到自己的点居然这么背,事情才刚开始好转起来,就让老爷子撞到这么一出。
“严如修,你好样的。”严德明一连点了好几下头,表情似笑非笑。
“爷爷,对不起,我……”严如修清楚,事情到了这一步,他除了好好认错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他突然想到什么,正要开口说是杭誉给他下套,结果还没等他开口就见刚刚还没有什么异样的老爷子突然捂住心口往后倒。
“爷爷!”
“爸!”
林墨眼疾手快的撑住严德明的身体,见对面三个人还傻呆呆的愣着,颇为无语的开口提示:“快叫救护车,老师很有可能是心梗。”
严如修闻言立马拨通救护车的电话,而严松却从林墨最后那句话联想到了别的事情,忙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杨律师你现在赶快过来……”
林墨给老爷子做急救的时候捕捉到这通慌乱中的对话,眉头微挑,豪门中人果然无情,自己老爹突然晕倒,第一时间关心的不是老爹的身体,而是财产。
没等林墨感叹超过两秒,他就发现半昏迷的严老爷子突然攥紧了衣袖,不知道是不是也听到了这通电话。
救护车很快就赶了过来,林墨陪着医务人员将严老爷子抬到车上,同时对护士说:“老人没有心脏病,但是有高血压,因为受到刺激才会晕倒,我刚才给老人做了简单的心肺复苏,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好的,我们知道了。”护士点了点头,问道:“你要跟车吗?”
林墨摇头:“不,我不是老人家属,让他们跟车吧。”
护士顺着林墨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两个男人在说些什么,另外的一对母子则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就是没有一个人把注意力放到老人身上。
护士不禁怀疑这几个人是否真的是病人家属,看上去还没有一个外人上心。
这里已经没林墨什么事,但是老爷子的手一直攥着林墨的衣角,眼看着就要开车离开,林墨只好把自己的衣服从老爷子手里拽出来。
申雪在林墨离开救护车旁边的时候上去,与林墨擦身的时候多看了 一眼林墨的侧脸,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可是她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老爷子的徒弟。
申雪只想了一会就没再深究这件事。
林墨在原地看着救护车离开,然后转身往停车场走去。
想想严德明也挺惨的,年轻时好不容易打下一片家业,老了老了还要防家产被几个儿女惦记,连遗嘱都不能随便立下,本以为家族里还是有个孙子对自己真心,结果今天发现孙子也跟其他人一样惦记自己的公司。
不过,这大概也是变相的报应吧,严德明年轻的时候四处留情,对糟糠之妻置之不理,到老了反而得不到一点真情。
林墨上车的时候看了眼时间,才刚六点多,是他们家的饭点。
“嘟——”
林墨点开了备注为陆长官的电话。
“怎么了?”
那边接的很快,不过林墨听着陆延之微喘的声音皱起眉,电话里还能 听到另一个不属于陆延之的声音,听上去还很痛苦。
“陆延之,你背着我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