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温寒声不置可否。
温靖城收回看着林墨的视线,转而看向正在饮茶的温寒声,目光沉沉,用怀念的口吻说:“寒声,我先前鲜少与你接触,小时候见到你的时候,你都不说话,只会躲在奶娘身后,再后来你上了学堂,你很喜欢读书,及冠之后更是被夫子连连夸赞,那时候的我却只喜欢玩乐,娘总是训诫我,说实话我那时对你是讨厌的,但后来你出事了……”
温寒声听着他说话,摩挲着手里的茶杯,他一生中最不堪回首、最不愿回首,也最痛苦的记忆被他唤醒,他记得那天天气很好,但那条小巷子里却十分昏暗,没有人听到他的呼救,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腿,一寸一寸被那些人活活敲断,之后他的每次受伤都不曾痛过这次。
“现在已经过去八年了,如今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在想什么了。”温靖城似是在感慨,又似乎别有深意。
温寒声微微一笑:“兄长说笑了,你我在这府上从未说过几句话,虽说是兄弟,但是和那些在路上偶尔擦肩的过路人又有什么区别?你能看的懂路人的心思吗?”
温靖城闻言有些诧异,他怎么以前都没发现温寒声如此能说会道。
不过……
温靖城看了一眼温寒声的腿,有才能又如何,拖着一双残破的身子,注定了只能在温府蹉跎一生。
“好了,不提这些了,最近父亲忙碌,娘亲身体不适,家中能待客的就只有我了,有个友人告诉我扬州城要开一家新的酒楼,不如我请你和林兄明日一道去尝尝如何?”温靖城提议道。
温寒声想了一下自己近日收到的扬州城消息和十二带来的消息,眼眸微眯,犹豫片刻就答应了:“好。”
“那我便不多打扰了,寒声你替我向林兄说一声,我去衙门点卯。”
温靖城说完就没再多逗留,离开了青竹院。
待林墨从裴青屋里出来的时候,就只看到独自坐在竹林边品茶的温寒声。
竹林被突起地风吹得沙沙作响,温寒声的头发也被风掀起,垂着眼睫,温润的眉眼被这安静的景色衬的好看极了,一身白衣让他看上去像极了仙人。可林墨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疼,哪有仙人会受这么多苦?
温寒声像是头顶长眼睛了一样,在林墨刚愣神不久就放下茶杯看向他,抬手招了招,“过来。”
林墨看着那几根修长的手指,咽了咽口水,明明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但是在他眼里,那就不只是叫他过去,而是在招他的魂。
“来了!”
这一刻,林墨放下了自己的男神包袱,像一个舔狗一样,屁颠屁颠地朝他心目中最诱人的骨头奔了过去。
温寒声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林墨,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不知道林墨又受到什么刺激了,在他眼里,自己是十分嫌弃林墨的。
可是在裴青的眼中,他想到的画面虽然不太恰当,但这一幕确实像极了他曾在春夜里看到的两只叫春的小猫,互相确定气味之后就立马粘到了一起,然后……
裴青对上温寒声的眼睛立马摇了摇头,甩掉脑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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