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檀香弥漫整个书房,入眼便是一扇巨大的玉雕屏风,屏风后面还有整片上好的东珠制成的珠帘,这样品质的东珠按理说一般都是进贡给皇后制作首饰或磨成珍珠粉。
东珠虽好,但每年进贡的数量有限,可这一个太子书房就有如此之多的东珠,还是用来做珠帘。
都说太子奢华,如今看来,岂止是奢华,简直是奢华的过了头了,光是这一扇屏风就足以养活一个镇子的百姓,就更别说那珠帘上的东珠了!
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近在咫尺。
颜悦压下上扬的嘴角,低着头被人引导珠帘后面停住脚步,偷偷抬眸看了一眼,却只能看到珠帘后面隐隐绰绰的人影,看不清那人的容颜,只知道他此刻斜躺在软塌上,周围有一二侍女正在伺候他。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的声音低沉,让正处在无限遐想中的颜悦莫名红了脸颊。
“回太子,草民叫颜悦,是扬州人氏。”
“扬州人? ”男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这东西,你是如何得到的?”
天家人的气势都是与生俱来的,纵然颜悦此刻有把握,掌心仍是出了虚汗,“回太子,这些都是草民从温靖城温大人那里偷来的。”
“偷来的?”太子轻笑了一声,“我的人费尽心机都没能从温靖城手里得到的东西,竟然让你一句轻轻松松的偷来的就到手了?有意思!”
颜悦从太子的话中品出了几分冷意,他强作镇定道:“草民和温大人有几分交情,无意中看到了他藏东西的机关密室,草民是利用温大人对草民的心热偷得了这些东西。”
“你身上还有其他的卷宗?”颜悦隐隐看到软塌上的人坐起来了,身子微微前倾。
“草民不懂这些卷宗是什么,但是想着应该对太子很是重要,就都拿来了。”颜悦说着就将怀中其余的卷宗和账簿都拿出来交给了旁边面无表情的侍卫。
侍卫接过卷宗呈上去。
书房内一时间只能听得到翻看书本时沙沙作响的声音。
太子将手里的卷宗放到一边,眼中神色莫测,沉声说道:“你我从未有过交集,为何要冒险偷走朝廷命官的东西交给本宫?你就不怕本宫治罪与你吗?”
颜悦闻言直接双膝跪地,下巴却微微扬起,他早就在来时的路上想好了说辞,现下已经不再紧张了。
“我看到温靖城打开密室的时候也曾听到他与身边人的交谈,他说太子贪污暴戾,纵容宗亲搜刮民脂民膏,在朝堂中只手遮天。”
太子挑眉:“哦?那他这么说你就不相信吗?万一我真的是他所说的那种人,你如今岂不是羊入虎口?”
颜悦不慌不忙,甚至可以说是镇定自若,“太子还可还记得元宗十三年,整个南方陷入水灾,草民的爹娘就死在了洪水中,后来洪水褪去,草民只记得年仅十六岁的太子亲自押送粮草来扬州救济灾民,太子身份尊贵,但是却能为民做到如此地步,与黎民百姓一同吃苦,断然不是温靖城口中的那种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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