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秦帝发怒的时候动静并不大,他不像他的父皇那样,喜怒形于色,若是不开心了,一抬手就会将厌恶的人拉下去问斩。
天秦帝不一样,他什么时候看着都是镇定的。
或许内心有不镇定的时候,但轻易不会在人前显露出来。
“选妃、皇子……怎么你们这么着急,想着朕死了你们尽快站哪个皇子的队吗?”
这话听得众人大骇,慌忙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天秦帝的话夸张了些,却也是实话。
站对了皇子便是从龙之功,这功劳足以叫一个家族显赫数十年。
正因为是实话,且此话听着对天秦帝很是大逆不道,所以众人才更是惶恐不已。
天秦帝听着满殿的磕头声觉得心烦,他抬了抬手,左丘聚立马示意众人停下。
“怎么不说话了?”
李钰脸色涨红,沈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这两人是朝臣商量了半天推上来当出头鸟的,李钰与沈暨皆是先帝留下的臣子,此次天秦帝认命的郡守沈以松,正是沈暨的嫡长子。
“回陛下,微臣等并非此意,陛下早有子嗣,国本才能稳定。”想了半天,沈暨才小心翼翼道。
他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的汗,口中也紧张的极为干涩。
这一次天秦帝没有斥责,而是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子嗣一事,之后再议。”
“选妃一事,绝无可能。”
后半句话,群臣脸上的惊骇比较之前还要更多。
众人从前不提是因为天秦帝征战四方,就是选妃放在后宫,也没那个闲工夫去,如今天下虽未大定,却已经不怎么需要天秦帝亲自领兵出征。
能闲下时间了却说选妃一事绝无可能,这是怎么一件可怖的事。
然而还不待朝臣们想出话来应对,天秦帝已经起身离开了太和殿。
离开太和殿之后,他去了甘露殿。
甘露殿是皇帝的寝殿,不过天秦帝在这里安寝的时间不长。
他自登基以来,就四处征战,留在天秦的时间也极少。
尚衣监早已经送来了衣物,就是寻常的便服,上面没有绣龙纹,只有肩膀到胸膛处,有一串竹叶环绕。
腰间也只是用一个宫绦系着,简单而又不失尊贵和雅致。
如果不看他的眼睛,倒真的觉得他是个气质绝佳的公子哥。
只是一旦对上他的眼睛,便下意识的忍不住心中生出敬意和惧意。
半个时辰后,他站定在大将军府,抬头看着门口的匾额。
崔绍被他调去训练顾桾琰,所以这门口只有禁卫守着。
不过饶是如此,也不敢有人过来打听。
院子里的红枫品种特殊,就是在冬日也是满树的红色,天秦帝看了一会,决定在盛宁宫附近也移植一些。
盛宁宫便是他新建的寝宫的名字,盛是盛京之盛,宁是安宁之宁。
巫竹行礼之后,便带着旁的宫女一起退出了院子。
如果细细看,便会发现两人身穿衣服的颜色和衣服上的绣纹,出奇的一致。
男人的视线渐渐从枫叶转到女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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