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注意到他话里的称呼,李钰不觉皱起了眉头。
司鸿远见他仍不开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崔绍牵着逐日出宫,你觉得崔绍是去哪里?”
他顿了顿,虽然不想承认,不过事实就是如此,他也没办法在此时昧着良心扭曲事实。
“陛下的为人你我最是清楚,沈暨说了那些话还能留着一条命,甚至还能保留官职,只是打三十个板子,你觉得陛下是顾念多年君臣情分所以饶了沈暨这一回吗?”
当然不是,身为陛下身边的近臣,能在天秦经过几番清洗之后还留在朝堂之上,李钰也自觉很了解陛下。
陛下他绝不是会顾念君臣情分的人,对就是对,错便是错,甚至身边信任的人做错了事,惩罚要比其他人重许多倍。
所以李钰也很清楚,沈暨能活着回来,必然是有人在陛下面前求情了。
但他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因为一则此般沈暨就要承这份恩情,二则他也不愿意相信顾如蓁能轻易改变陛下的心意。
李钰坐到一边,双目无神的低喃,“那我们,就只能这般不管不顾吗?”
司鸿远在侧沉默良久,看着沈府的小厮从外面端来一碗药又离开,目光落在药碗上寥寥的水汽,道,“不管我们是继续反抗还是顺从陛下的心意,结果或许都不会有改变,其实我们可以尝试相信陛下,相信他认定的皇后未来是一代贤后。”
“最重要的还是……”司鸿远起身倒了一杯茶,随手递给李钰一杯,“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
司鸿远如今对这位陛下钦定的皇后倒没有太多的意见,毕竟陛下若是在天秦女子里面选择一个做皇后,那么这位皇后身后必得牵扯到哪一方的势力。
倒不如立这位叫所有人都无从获利的顾如蓁为后,至少,陛下若是哪日冲动,他们还能寻一个人来劝住陛下。
李钰接过杯盏,沉默不语。
翌日一早,虽然沈暨身体还处在高热中,但还是被两个禁卫抬到了太和殿上。
诸位朝臣看见沈暨的惨样,心照不宣的当作没有瞧见。
不是他们没有兄弟情义,而是陛下实在太凶残。
他们可没有沈相和陛下之间的君臣情义,若是一个不慎,随时都可能人头落地。
自此,有很长一段时间内,朝臣再不敢提及选妃一事。
不过他们并非已经放弃了这个念头,而是觉得陛下或许过个半年一年的,就会想明白然后主动进行三年大选。
可巧此时正是三年大选的时候,因为选妃的旨意迟迟没有颁布,叫京中不少人都满心满眼的失望。
想要靠着女子一步登天的家族不是没有,毕竟若是足够幸运,就能成为皇亲国戚,甚至还能成为太子的母族。
这件事的诱惑力极大,叫明知道天秦帝决心不选妃的许多人,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了许多主意。
其实入宫为妃,也并不一定非要通过选妃这一条路。
先帝便曾经纳过许多舞姬为妃,甚至常常微服私巡,带民间的女子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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