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先帝的后宫里,不争宠的话日子就会过得很苦。
她不想成为那些妃子,为了生存付出许多代价,那些妃子还能付出青春与美貌,她什么都没有了。
安福如今三十有三,她年纪小的时候,与其他帝姬一样要学习琴棋书画,以及掌家的能力等,但她的所学,是建立在她尊贵的身份之上的。
例如琴棋书画,她学来是为了闲暇时娱乐,而不是用此来生存。
除了这些,她什么都不会。
所以她很难想象,除了帝姬,她还能做什么?
更让她害怕的是,陛下登基至今,似乎说过的话没有被收回过,那该怎么办?皇姐……皇姐的求情会有用吗?
安福转过头,看向了成德,然而成德此时正低着头,懊恼着自己今日不该跟过来。
望见这一幕,安福心里慌得更厉害,她捏紧了双手,视线无意中放到了正细细品茶的女人身上。
顾如蓁,是了!
她听说过,陛下当时险些杀了丞相沈暨,顾如蓁去了宫中一趟,沈相最后就只被打了几十个板子。
顾如蓁改变了陛下的心意,她救下了沈相,那么她也能救下她的。
想到这,安福直接跪着走到了顾如蓁的面前,哭泣道,“娘娘也是女子,与陛下情投意合应该能明白这样的感情,请皇后娘娘体谅,饶过安福和灵玥这一回。”
许灵玥,便是安福的女儿。
成德抬起头,看了天秦帝一眼,心里叫了一声遭。
安福这是走了一步差棋,此刻怕是不仅仅被贬为庶民那么简单的了。
顾如蓁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去救的,天秦帝也不愿意什么人都去求她的。
沈暨性子拧了些,不过人有才华,所做的事也确实是为了忠君爱国,所以他很多时候能忍一忍,忍不下去有人劝一劝,也能放了他。
但这样的劝,不能有第二次,他手上从来都不缺有才华的臣子。
至于安福,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就好像是,若是顾如蓁不救她,不为她求情,那顾如蓁便是不体谅同样身为女子的她一样。
这些话,莫名的让顾如蓁想起了青玄破城那日,勤政殿上的老臣。
她放下了茶盏,余光瞥见男人身后地下一个蒙着黑布的笼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笼子似乎在动?
她的注意力被会动的笼子转移,目不转睛的看着。
“娘娘!”安福见她出神,又急又怒道。
顾如蓁看着她,“要处置你的是他,你为何要来问我呢?是我瞧着好说话些吗?”
天秦帝挑了挑眉,没说话,而是慢悠悠的走到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安福先是怔愣住,不敢置信的看着顾如蓁,她这样说话,就不怕陛下动怒吗?
她忽然又看到地上碎成两半的玉佩,这是她身份的象征,而如今,玉佩却碎了。
“还是说,你想要我来处置这件事吗?”
天秦帝轻咳了一声,手指渐渐往左边摸索,因为三人皆跪在地上,看不清他的动作,乍然听到他一咳嗽,身体皆是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