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终于想起了这个人。
“娘娘若是不想见,奴婢可以去回绝了她。”若桐低下头,心里急的跟油锅上的蚂蚱一样。
“让她进来吧。”
过了一会,若桐便带着郑宛如走了进来。
郑宛如先行礼后,看见周围站着的宫女,犹豫道,“臣女有些事情,能不能单独和娘娘说。”
顾如蓁看向她,随后点了下头,“你们都先出去。”
“前几日的红梅宴,因为臣女身体不适,所以匆匆离开,还请娘娘恕罪。”
顾如蓁慢吞吞的捏起一块豌豆黄,就着浓茶吃了一口,她推过装着糕点的盘子,“味道不错,你尝一尝。”
郑宛如要说的话一下子被打乱,不知所措的接过了糕点。
等到盘子里的一半糕点都吃完,两人又各喝了一盏浓茶,顾如蓁才轻声问道,“你不来是因为身体不适,还是怕见到陛下?”
她的发髻上戴的正是那日的梅花簪,顾如蓁是按着送去的帖子定制的数量,若是有人其中有事不能来或者早早的离开,也会命宫人送过去。
“臣女……臣女不敢。”
郑宛如瞪大了眼睛里,大大的杏眸里满是惊慌。
“我知道,你曾经与陛下差点定下婚约。”
郑宛如慌乱的就要跪下,不过被拦住,抬起头困惑不解的望着女人。
她起先并不知道路边与清河王站在一块的女人就是大将军府里住着的未来的皇后娘娘,那日红梅宴一见,叫她慌乱万分。
清河王性子顽劣,她怕清河王对顾皇后说些什么导致她误会。
在那日得知陛下会来,急急的说身体不适赶忙离开,好不容易犹豫的等到了今日,想来解释一番。
其实她也不知道清河王到底有没有说那些旧事,不过就算清河王没说,那么其他人也有可能会说,顾皇后迟早会知道。
倒不如她今日就来说的清清楚楚得好。
“娘娘,臣女对陛下绝无非分之想。”
听到非分之想这四个字,顾如蓁不禁轻笑了一声,她用团扇遮住大半个面,只露出一双弯弯如月牙的眼眸。
郑宛如更加不解了,她以为顾皇后至少该沉着一张脸警告她的。
“娘娘?您……您笑什么?”
“没什么。”顾如蓁放下团扇,又抿了一口茶,“只是觉得非分之想这四个字和他联系在一块,有点奇怪也有点有趣。”
“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你与陛下之间曾经险些定下的婚约,而在日后为难你。”
“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太直接了?”看见她惊得都像是忘了呼吸,脸颊被憋的通红,顾如蓁不禁问道。
良久,郑宛如点了下头。
是有些太出乎她意料了,这样的事情,应该是由两边打太极一样各自含糊过去。
她从未想过顾皇后会一字一句的将事情全部摊开说。
“说的直接和说的含蓄并无差别,在这种事情上,含蓄些除了打发时间之外没有任何的好处,如此,我为何不直接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