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我进宫为后,楚离宸则放过我的家人。”她抬起头,与他幽暗的双眸对视,“那日大婚,我未穿婚袍,未行大婚之礼,也未祭拜青玄的先祖。”
“长意,在我的心里,你的分量要比你想象的多很多很多,不管你是一个小小的奴隶,还是天下的帝王,只要你对我的情感不变,我便可以交付我所拥有的一切。”
——所以你不必觉得害怕,对这份感情患得患失,因为我比你想象的要更爱你。
男人低下头,看了她许久,心里像是被糖水浸满,他伸手轻抚她鬓边的乌发,看着她琉璃一样清澈的眼眸,极为明显的勾出一个笑容。
“朕知道。”
“虽然知道的有些迟,但幸好还不算太晚。”
他们分别的难过,相遇的却恰到好处。
天秦帝陪着她用了午膳,又看着她喝完药,这才出了大将军府回宫。
临近大婚,所有事情都堆在了甘露殿里,所以他从下午回来一直到天黑,都将自己关在里面批折子。
等到了晚上,又一个接着一个的接见大臣共商要事,忙得连喝茶水的时间都是硬挤出来的。
接连几日,他都是这样的状态。
天下统一,并不代表天下大定,他平时就很繁忙,虽然设了内阁,可以让臣子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琐碎事情。
但经过臣子处理过的,还是要由他翻阅一遍才行。
再加上他尽力压缩事情,准备在大婚那月清闲些,所以这些时日,就格外的繁忙。
忙到后面,他也没时间出宫,只能命人带些游记以及小玩意去大将军府。
白日批折子商议政事,晚上还要学习如何打络子。
至今左丘聚都没猜出天秦帝为何晚上时不时就要一篮子的丝线,白日又面无表情的给他一篮被刻意弄乱的丝线。
他摸不着头脑,整日胆战心惊的,以为自己是在无意的情况下得罪的陛下,所以才被陛下罚着理丝线。
要说他还不如干脆点被打几个板子呢,他年纪也有些大了,看东西本就没那么清楚,更何况是理那么细的丝线。
简直就是折磨,他这些时间都被折磨的掉了许多头发,一摸秃一大片。
但是他又没胆子进去细问,生怕陛下一生气,就让人将他叉出去打板子。
他想要的干脆点的打板子是内侍意思打几下,而不是重重的将他打得动都不能动。
因为编了许多天,他连最简单的络子都没能打出来,拆开的络子也没能复原,所以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上朝的时候叫臣子们瞧见了废话都不敢多说,朝堂一时间罕见的安静。
甚至男人处理事情的速度都快了很多,因为压根没几个敢当着他阴沉的脸色,去反对他的意见。
时间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像指间的细沙,大半个月过去了。
顺安王楚离宸路程已经走了大半,再走几日就能看见天秦的路标。
楚离宸骑着马,两边都是护他安全的侍卫。
而在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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