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的仪仗简直占据了一条街,围观的人只觉得不愧是帝后大婚,如此隆重。
稍微懂一些的人却知道,这仪仗哪里是大婚或者皇后的仪仗,这分明是皇帝的仪仗。
皇帝的仪仗用在这,其实是不合祖制的,只是天秦帝要如此,谁还能敢拦着不成。
朝中的臣子们这些年来其实都摸索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要试图改变天秦帝的心意。
因为试图这么做了,天秦帝的心意改变的可能性不大,但他们的人头还在脖子上的可能性一定会很小。
所以知晓内情的人只能在此时摸一摸心口,劝慰帝后大婚只此一次,特殊隆重些也没什么的。
更何况陛下自个都不合祖制的出现在这迎亲,他们哪还能管得了区区仪仗吗?
顾如蓁踩在了顾桾琰的肩膀上,望着轿撵里伸出来的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她将手搭了上去,那边微一用力,她还没回过神,就已经站在了轿撵上。
红色的纱帐掀开,她和男人一道,坐在了铺了明黄色长垫的小榻上。
轿撵里面极大,就是坐了两个人,也剩下许多空间。
轿撵外的纱帐一层又一层,虽然隐隐约约能瞧见里面人的动作,不过确实不能清晰,所以天秦帝想了想,试探的将手伸了过去。
顾如蓁双手拿着一柄红色的团扇,团上两端皆垂着长长的流苏,见状她只能松开一只手握住。
宽大的袖摆落下,是两人紧紧相握的双手。
就在此时,远处一个满脸黑灰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子忽然冲上前,正欲喊出声时,身后出现两人将她的双手拉住并捂住了她的嘴巴。
巫竹走到这,粗鲁的擦了擦女人脸上的黑灰,睥睨的压低了声音道,“顺安王妃恭贺娘娘大婚,要闹出这样大的阵仗吗?”
说着,也不等顾如茵回答,随便找了一块布团了团塞进她的嘴里,又召来几个人让他们将顾如茵捆起来带走。
“这是我们家偷了银钱被打了板子出逃的婢子,怕是疯了想扰陛下和娘娘大婚,以此让我们也吃罪。”巫竹对着周围看过来的人解释道。
奴婢在外做错了事情,主人家的自然也要有一个管教不力的惩罚。
至于这惩罚有多大,就要看奴婢做错的事情有多大了。
想到这,众人也未有怀疑,只是同情的看了一眼巫竹,顺带还帮忙将顾如茵因为挣扎而掉下来的鞋子给扔过去。
大将军府和皇城离的不远,可轿撵走的极慢,所以等到了宫中,已经是近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这时已经接近中午,文武百官并未一直跟在后面,而是待在了太和殿门口。
天秦帝带着顾如蓁去了东太后的住处。
伍氏穿上了太后服侍,此时坐在最上面,紧张又好奇的看着下面的两人。
两人的手仍旧没有松开,有宽大的袖摆遮挡,外人也瞧不出什么。
只是伍氏活了多少岁,哪里连这点伎俩都看不出。
所以她才好奇的心里就跟几十个蚂蚁到处爬一样。
要说她对陛下多了解,那也不可能,在陛下未出冷宫之前,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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