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盛宁宫正殿的后门。
天秦帝比她还要快些,早就已经坐在了一旁的罗汉床上,随意用软布擦拭着头发。
本来走过来时,顾如蓁还慢吞吞的刻意放满步子,心中极为不自在,但等看到将头发几乎擦成刺猬的男人时,顾如蓁忍俊不禁的接过了软布。
她拿过自己平日用的护发的玫瑰油,在手边焐热抹在了男人的长发上。
虽然满脸都写着抗拒,不过男人还是没避开,只是眉头皱得极紧。
在等长发干的时间里,两人拿来一盘棋耗了会时间。
若桐在侧抬了抬眼,随即对着同样在侧守着的宫人使了个眼色,皆低下头慢慢退了出去。
“到这来。”男人走到里间,斜斜的坐在铺满了桂圆红枣等物的拔步床上,凤眼微抬,恰是无限风情。
顾如蓁长发已经用一根玉簪挽起,此时几乎是半个脚印半个脚印的挪过来。
明明一点点距离,叫她走了足足有一刻钟之久。
天秦帝也未催促,只是在一旁觉得十分好笑,所以等她走到他的面前是,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让她顺势靠在他的怀里,调笑道,“朕是洪水猛兽吗?”
顾如蓁脸色通红,她对这种事情除了十三岁那年无意中看见的那一幕之外,就只剩下大婚之前被塞着看了几眼的避火图了。
其实她也记不清,那些记忆都是模模糊糊的,或许她那一眼也没看到什么,只是心里膈应所以难受了许久。
她那时对楚离宸说的话也不完全是她心中所想的。
她并非是觉得楚离宸年少多情,和宫女随意做这档子事觉得恶心,只是……有些可悲。
楚离宸肆意妄为,那另一方一定是同意的吗?另一方一定有选择的权力吗?
她也……有些害怕。
男人察觉到她情绪的不对,不过没有直接问,而是将她抱在怀里,一只手轻轻的极富有节奏的拍着她的肩膀。
过了许久,发现她的身体不再变得僵硬后,才在她的脸颊轻吻了下。
因为一方的温柔,顾如蓁倒显得没那么紧张了,她紧抿着唇瓣,随后双手抬起,环住男人的脖颈。
等的时间长了,他便很享受两人在一块的时时刻刻,所以也不着急,他先将铺在桂圆红枣这些物什下面的软垫抽开,连带着物什也洒了一地。
这才将人抱到床上,单腿半跪,顺着缓缓压了下去。
手掌放在她的后脑,让她整个人都靠在他的手臂处,从细白的脖颈到宛如振翅蝴蝶的锁骨,再到圆润的肩头,每一处都留下浅浅的红痕。
男人另一只手摸索着长裙腰间的系带,轻轻一拉。
褙子里面的长裙瞬间变成了几块破布分散开来,她一下子反应过来,慌忙要遮挡,只是这么动弹之后,露出的风光反而更多。
这寝衣本就是特制的,由几块布缝合而成,缝合的地方都有一根系带,最后总在一块,也不知是做了什么机关,只要轻轻一拉,这些布料就会一瞬间分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