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众人的视线,顾如蓁抬起头瞪了男人一眼。
男人端来一碗醒酒汤放到她面前的桌上,他轻叹了一声,很是无奈的坐到她的身边,“这也能怪朕吗,又不是朕非要你……咬的这么用力,蓁蓁,你讲讲道理啊。”
“下午朕要去……”
“你今天哪里都不能去。”顾如蓁反应过来,慌忙放下手中的汤匙,说道。
“嗯……?这是为何?”虽然猜到她或许是想错了地方,不过男人并未准备纠正,甚至想着将错就错。
他朝着远处抬了抬手,左丘聚见状了然,忙走上前道,“奴才待会这就去通知相爷,下午在甘露殿外等候。”
相爷……沈暨?
顾如蓁:“……不,不能,你今日不能去。”她着急的甚至此时拉住了男人的手。
男人被牵着“不得不”坐到她的身边,像是真心诚意的疑惑,“这是为何?”
“因为今日是休沐,你忙了许久,今日也该歇一歇才对。”
他的眼眸垂下,让人瞧不出其中的情绪,只是声音里有寻常没有的微妙的戏弄感,可惜顾如蓁如今满脑子都是他唇瓣上的咬痕以及他下午就要见沈暨一事,所以完全没有察觉出来就是了。
“上午休息就够了,正好关于开河一事,朕还有些细节要同沈暨确定,要朕留下来,总得有一个旁的……原因不是?”
顾如蓁一听这话,本来已经恢复正常思考的大脑又开始停滞起来,她脑中也不知怎么想的,忽然抱住了男人的腰身,“因为你多日忙于朝事,我许久未与你说话,心中十分想念,一刻也不愿与你分开。”
起初天秦帝还能面不改色镇定的眼睫都不颤动一下,过了一会,他一手捂住女人的眼睛,将她摁在怀里,之后便没忍住低低笑出了声。
这下顾如蓁哪里还有不清楚的,她被摁在他的怀里不能动弹,只能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死死的掐着他胳膊上的肉。
不过掐了半天,她的手指倒很酸痛,男人却一声不吭。
之后好一会,顾如蓁都冷着一张脸,天秦帝也不着急,只是漫不经心的挑选了一件紫色的华服,长发最后总至脑后,用一个翠色的玉冠束住。
他没走到她的面前,而是在小书架上取下一本书,走到窗边的木椅上坐下。
翻了几页书,他朝着她这里看过来,嘴角微微勾勒一个浅浅的弧度,伸出手道,“过来。”
顾如蓁托着腮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儿,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却又不自觉的站起身,向着他在的地方走过去。
虽然明知道他这是故意而为之的计谋,但因为顾如蓁觉得很受用,眼睛瞧着他也觉得心中愉悦,便将方才那一茬直接跳过了。
不过到了下午,她还是命人叫了薛隐过来。
因为很少接到皇后娘娘的传唤,再加上今日是休沐陛下应当也在盛宁宫,所以背着小药箱前来的薛隐一路上很有些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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