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走到煤场的中间,离煤矿大门出口还有一百五十米左右时,这时他身边只有两个最铁的哥们王健和吴文武,一群老乡有几人站在两百米开外宿舍门口抽烟吹牛,从那些停着的拉煤的货车后面走出了十几个手里拿着两尺左右长的木棒的男人,前后堵住了他们,领头的是煤矿老板的儿子王海林和侄子王富贵,整个挨打的过程也就一分钟左右,宿舍里的近百个川省几个不同地市的老乡朝这边跑来,还有王健和吴文武的保护,虽然他们也或多或少的挨了打,郑云龙在最后头上挨了那一棒之后就昏迷了,至于之后的送医院、包扎、回宿舍等事情他都不知道,还有煤矿老板王新川的解释他也不清楚,他一个多他不多,少他不少的普通煤矿民工,王老板还不至于放在眼里,只是对近百个川省煤矿民工,那几个队长和十来个班长他是这样解释的:早上开会他得知了造成井下瓦斯爆炸的原因是儿子和侄儿管理的煤矿安全小组得知大巷风机问题而不加维修处理,最后造成安全事故,给煤矿造成了二三十万损失的事,出于愤怒还打了他们,两个年轻人心里气不过,纠结了一些社会朋友打了郑云龙。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具体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但是表面上为了平息这件事,煤矿老板王新川提出赔偿郑云龙一千元,郑云龙也可以继续留在煤矿上班,并保证不会再出现打人事件,这就是社会人,打你一顿,再给个甜枣,还可以占据道德的制高点,那点小钱对煤矿来说是微不足道,就那杀鸡儆猴的作用就远远不止这点。郑云龙思前想后,对今后的人生有了一个初步规划,他就等第二天煤矿老板来找他,赔偿他,这是前世的经历。
第二天下午,煤矿王老板如约出现在了郑云龙他们宿舍,提了一些点心,一个牛皮信封里装了一千元,这也是前世的结果,这一世一点都没有改变,就连那些非常中听的话术都一模一样,“年轻人挨了批,挨了打,想不通一时冲动……希望你……”郑云龙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坚持什么,就凭他目前的状况也不可能得到相对公平的结果。“王老板,这件事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您谅解,等过两天我的伤好一点就准备回家,回家之前能不能给王老板要一件东西?也不妨我来豫省一场。”“啥东西?”“上次和钱队长去您家,我看见您家客厅那里有一盆君子兰,花盆是天蓝色的,我母亲很喜欢养花,但是我们那里就是没有君子兰,能不能连花带盆送给我,不然拿回家有可能就养不活了,也让我时时刻刻记得王老板这个真正的君子。”“没问题,小伙子爽快,也很有孝心,我马上叫人送过来。”
当然,郑云龙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这盆君子兰,他前世来过这个以钧瓷出名的神后古镇,后来闲来无事也关注过钧瓷,他记得在2008年4月份香港苏富比有一件明代钧窑天青釉仰钟式花盆拍卖出3900多万港币的天价,而那件花盆和当时在王老板家里见过的那个花盆简直一模一样,而在2008年,港币可比人民币值钱,当时一百港币大约可以换一百一十元人民币,他也不能确定王老板家里那个花盆就是真的,他也抱着有枣没枣打两杆子的想法,不过那个花盆的颜色,那精美的程度,那一看就不是新东西的感觉,这整个方式就是昨晚他想出来的,无论结果如何,对他也没有多大的损失。前世的他,拿到那一千元钱心里还是耿耿于怀,一心想着报仇雪恨,后来去了登封的塔沟武校,虽然只练了一个月武就不得不为生计而放弃,随着时间的流逝,心里的火气消了,口袋里也没多少钱了,真正的收获是他养成了健身的好习惯,后来在打工的时候认识了一个部队退伍的特种兵,两人处成了铁哥们儿,跟着他学习了一些实战技巧,加上他本来身高体壮,力气过人,也可以轻轻松松的对付三五人,这一世,他要走的路肯定不一样,因为他脑子里藏着一辈子的技术和后世几十年的发展历程,他的人生注定开挂,注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