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极度震惊地去垃圾桶中翻找。
她找到一个金灿灿的、闪闪发光的东西。
虽然上面沾了一点点油, 散发着炒面的香味。
看清楚这东西是什么之后,景玉松了口气。
克劳斯看到她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只是不清楚是因为成功找到,还是因为这东西并非她一开始所想。
景玉拿去认真清洗,加了泡泡洗的香喷喷, 才惊讶地发现上面雕刻的东西, 像是传统的徽章, 上面有着猫头鹰, 还有猛禽的翅膀, 正中间,镶嵌着一粒红钻。
这个徽章并不大, 很小巧,雕刻的也极为精致。
景玉认识这图案,抬头看克劳斯。
“这是你的家族家徽?”她确认, “你要送给我吗?”
“选一条合适的项链吧,”克劳斯注视着景玉,“我希望你能佩戴它。”
景玉掂了掂重量,低头看到上面刚刚被她咬到的牙印,指腹贴着猫头鹰仔细抚摸。
这东西是纯金的。
真要是说金子, 景玉有很多很多,但这种小东西贵的绝对并非它本身的材质。而是这种特制的雕刻工艺, 不过硬币大小,竟然连猫头鹰眼睛上方的毛发纹理都雕刻出来。虽然说现代机器工艺已经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可这样精细的东西,绝非机器所能雕刻出的。
以及, 这枚硬币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埃森。
景玉问:“戴着它,我能有什么好处吗?”
克劳斯回答:“会让你以后做事情容易一些。”
景玉抚摸着上面栩栩如生的的猫头鹰,法兰克福, 属于埃森集团的庄园和城堡中,就养了几只。
当时,在克劳斯的允许下,景玉还好奇地撸起来猫头鹰的毛,看了看它们引人注目的大长腿。
猫头鹰腿上有着细细的绒毛,摸上去是带着温热的软。
景玉若无其事地拨弄着这个立体雕刻的徽章,上面的红钻此刻并不如这只猫头鹰更能让她注意:“我需要更换你的姓氏吗?”
“不,”克劳斯看她,“我只希望我的宝贝在离开我后,也能够生活得更轻松。”
景玉没说话。
克劳斯声音温和,面色如常地征求她的意见:“还想继续玩吗?”
看穿之后,他又恢复成以往的克劳斯先生。
克劳斯先生不会向任何人祈求。
景玉把徽章放在桌子上。
她松了一口气,就好像把心脏上的一点点东西也松了出去,留下一个小小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空洞。
她拿起骰子,在桌子上啪地一下跌落,声音活力满满:“轮到我啦!”
这一场飞行棋,最终是景玉先胜利了,她欢呼一声,拿走桌上的筹码。
在这场飞行棋游戏进行之前,克劳斯将他的手表、雕刻着家徽红宝石戒指、装了一些现金的钱包都放在桌子上做筹码。
景玉成功地赢到了这些,不过她归还了克劳斯的那枚刻着家徽的红宝石戒指。
克劳斯看了看戒指:“不想要?”
景玉说:“不要。”
克劳斯重新戴上戒指,听到景玉打趣:“先生,您现在就已经戴戒指了,等到结婚的时候,岂不是还要多戴一个?”
克劳斯笑了一下,他说:“甜心,你不用有这种忧虑。”
看着他的眼睛,景玉想起来了。
克劳斯是坚定的不婚族。
当初在自我介绍和邀请她缓解自己心理问题的时候,克劳斯就曾坦言过自己的状况。
他不会允诺婚姻。
想到这点的时候,景玉提前订下的闹钟响起来。
在这样的夜晚中,忽然响起的声音让本来已经准备站起来的克劳斯先生重新坐回去,微微讶然地看着她。
景玉从桌子下面拿出来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礼物,递到克劳斯先生面前,眼巴巴地看着他:“先生,祝您生日快乐。”
她唱起了德语版的生日歌,虽然没有其他的伴奏,但景玉唱的依然很起劲儿。
这个意外的惊喜令克劳斯久久没有动,他看着景玉的手,她应该有些紧张,像是第一次上台、等着老师评价的小朋友。
她或许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紧张,景玉对外界一些伤害很敏感,但是在其他事情上,却又有着意外的钝感。
良久,克劳斯才微微笑了一下。
“谢谢你,”克劳斯说,“我想,那个困扰我的问题有答案了。”
景玉问:“什么问题?”
“关于塞浦路斯国王,”克劳斯慢慢地说,“他想不到。”
当塞浦路斯国王第一次看到未经雕琢的象牙时,他想不到,今后的自己会对一件作品倾注感情。
克劳斯也没想到。
-
在回到慕尼黑之后,那枚徽章就挂在了景玉的脖子上。
用着一个并不长的锁骨链,离远了看,是很漂亮精致的一件饰品,这件饰品背后、贴着景玉锁骨的位置,以极小的字体篆刻着克劳斯先生的全名。
Klaus von Essen.
不是“Jorg”,而是“Von”.
克劳斯先生骨子里也有一点点的小傲娇。
坦白而言,景玉并不介意佩戴克劳斯先生家族的徽章,这种东西有点儿古代电视剧中那个“免死金牌”的意味。她读的商科,平时做生意难免经常和一些政府人员、或者银行从业人员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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