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夷山?”
听到这个名字,邝露有些惊讶。不过随即又想起来,彼岸花曾说她的心上人与一位眉眼温和的白衣仙君长得一模一样,难道就是沧夷仙君?
“此玉佩通灵剔透,莹润光泽,翠色温碧,通透无暇。还带有丝丝灵气,想必是仙家之物。玉佩上刻的山门,正是沧夷后山。”润玉若有所思道。
“陛下以为,会是沧夷神君吗?”邝露抬头问。
沧夷神君?就是那个和邝露相亲的仙君,那些仙子口中和她般配之人。
“有可能,毕竟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完全一样之人。”润玉一本正经,若真是沧夷神君,那便更好了。
“那我得往沧夷山去一趟了。”就算沧夷神君不是彼岸花要找的人,也肯定与之有关联,答案,或许能在那里找到。
“我同你一起去。”润玉并不想邝露又去和那什么沧夷神君相会。
“此行是为彼岸花的私事,陛下若一同前往,未免有些大张旗鼓了。”邝露劝道。要是陛下一起去,那便不是打听,是以权压人了。
润玉有些不情愿,但也没有再反驳。
“那你早些回来,你身体还未好。”
邝露温柔地笑了笑,“好。”
能得陛下这样关心,她已经很满足了。
……
邝露刚到沧夷山门,就见沧夷神君走了出来,依旧一身白衣胜雪,嘴角含笑,温和有礼。
“邝露正想着登门拜访,神君就出来了。”邝露道。
沧夷神君笑着说道,“我接到陛下的诏令,说是仙子找本君有要事,特来迎接。”
他没有说的是,陛下在传来的手令中特地说明了,上元仙子仙力还没恢复,不得再动用灵力,务必看护好她。
这其中,除了关心,宣誓主权的意味不言而喻。同为男子,沧夷神君瞬间领会陛下的意思。
沧夷神君接到传信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愣神,又回想起那些关于天帝陛下和上元仙子的传言,看来流水也并非无情。他释然的笑笑,若她能得偿所愿,也是一桩美事。
邝露却很是惊讶,“陛下他……”
她最近真的有些看不懂陛下了。
不过也无暇深究,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沧夷神君邀她进去,两人寒暄了几句,邝露便直奔主题。
“邝露此次前来,是受人之托。不知仙君可否认识忘川那位彼岸花姑娘?”
沧夷微微皱了一下眉,思考了片刻,“仙子是说那位身着黑衣的女子吗?”
“对。”
“我并不识得她,只是神魔大战时有过一面之缘,她将我错认成了其他人。”
答案在邝露意料之中,她递过手中的玉佩,“那仙君可认识此物?”
沧夷接过玉佩,看到上面的花纹,面色一变,“这,这是我少年时佩戴的玉佩,可前些年丢了……”
尽管有心理准备,邝露还是有些惊讶。
“那位姑娘说,这是当年忘川之神赠予她的信物。”
“可除了神魔大战那次,我并未去过忘川,更未任忘川之神,也不认识那位姑娘……”沧夷微微皱了眉,百思不得其解。
“除非……”
“除非什么?”
沧夷神君顿了顿,才开口道,“数百年前,我应劫飞升上神,师傅说我命中有一大劫,须得避过方能顺利飞升。可等我历劫归来,关于历劫的记忆却没有了。师傅只说,是痛苦的记忆,会影响我今后,便抹去了。”
听到这里,邝露心里也大致有了猜想,她微微叹了口气,“彼岸花在忘川徘徊数百年,忍受数百年的孤寂痛苦,就是为了等那个人。你若弄清了事情的真相,便去忘川找她吧!”
“那枚玉佩,既是仙君之物,那就先留给仙君,等事情查明后,再由你还给彼岸花吧!”
“她等了太久,仙君尽快吧。”
沧夷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当初她只觉得那女子不过红尘中一痴情人罢了,可若她等的那个人是自己……
“多谢上元仙子,他日必亲自登门拜谢。我还有事,就不留仙子了。”沧夷神君向邝露行了个礼,便急匆匆地往后山去了。
他有好多事,要问问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