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确定心意的时候,邝露依旧有些患得患失,小心谨慎,不知该如何自处,更不知该以这样的身份对待陛下,下属,朋友,还有恋人。
润玉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她曾经是那样活泼开朗的性子,如今变得这样小心审慎,是他的错。
于是,只能加倍地对她好。处理公务时会让她坐在身旁,一同协商;偶尔他也会陪着她修改天时历法,研究时岁节令,为她添茶磨墨;她喜欢人间,他便陪她去感受人间烟火,做平常人会做的事。
渐渐地,邝露也恢复了些刚入璇玑宫的模样,偶尔也会露出些小女儿情态,性子跳脱,天真烂漫。润玉,乐见其成。
偶尔也会因为某件事争论,天界第一辩手润玉,打遍天界无敌手,偏偏败在了邝露手里。以前是辩不过,现在是不想辩过。
只要邝露愿意,润玉都纵着她。左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就算是大事,天塌下来,还有他这个天帝顶着。
这天,邝露在清点亲朋好友送来的贺礼,婚礼在三天后,许多不能亲临的朋友,都先送来了礼物。
锦觅和旭凤是不会出现在天界的婚礼上的,往事如烟,过去种种都不再重要,纵使曾生死相博,如今一切归于平静,兄弟之情依然还有几分。尽管知道他们不会来,润玉还是送出了请柬。这是对自己,也是对过去的释然与和解。
锦觅送了一株仙草,对恢复灵力有奇效,润玉很是满意,这份贺礼送到了他心坎上。
“陛下的开心,究竟是因为这株仙草,还是因为送仙草的人?”邝露存心想逗逗他。
见邝露语气酸溜溜的,腮帮子气鼓鼓的,煞是可爱。润玉本想逗弄一番,却又怕她多想,锦觅本就是他们之间的一道裂缝,之前她不提,他也不说,如今既然提起了,他便说个明白。
“我原本以为,我对她是爱,可后来,我发现,我对她更多的是责任和占有欲,是想和旭凤一较高下的偏执。我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我以前便发誓,若我有妻子,一定会一心一意的对她,决不重蹈覆辙。以至于我把她当做自己的所有物,好像拥有她就能证明我比旭凤更好。她是当时我能抓住的唯一名正言顺属于我的东西。”
“可后来我才明白,一开始我是因为她的性子而被吸引,后来却是被仇恨和偏执蒙蔽了双眼,看不清自己的心。如今,时过境迁,她是故人,是弟妹,却再无其他了。如此说,你可明白?”
邝露被润玉的直白震惊,回过神来,她柔和地笑了笑,“我明白的。”
之前的感情她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爱,是爱或是执着,都不再重要了。她只知道,如今,他心里有自己,这便够了。
“这株仙草对你身体有益,回头让老君炼成丹药给你服下。”
这是在回答她的问题。
“好。”邝露应下,眼底是温柔的浅笑。
她又继续整理着其他礼物,一只大红色的长锦盒映入眼帘,邝露打开,只见锦盒里放着一枚圆形玉佩,晶莹剔透,非常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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