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黑甲卫早已退的干干净净,只剩梁邱两兄弟立在一旁。
何昭君敢肯定,若是她有何不轨之心,凌不疑当场就能让她血溅三尺。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凌将军不妨听我把话说完。”
见凌不疑依旧一语未发,何昭君自顾自地说道,“太子仁厚温和,若是生在寻常人家,必然是一位好兄长,好夫君,好儿子。可他身在帝王之家。若是孙家之事重演,那又当如何?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难道因为亲近之人求求情卖卖惨,就能让草芥人命罔顾律法之人不受惩罚了吗?”
凌不疑心中自是如是想的,可自己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被别人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太子不堪重任是事实,可从何昭君口中说出来这话,便是大逆不道!
“天下刚安定十几年,百姓盼着安居乐业,政治清明,可若是现在都求助无门,有冤不能申,那日后,天下又当如何?”
凌不疑审视着眼前跪着的这个小女娘,传闻中她骄纵跋扈,眼比天高,可经冯翊郡之事后,行事作风,胆气见识却不输男儿。
“安成君,你可知,你刚刚所说的话若是传出去一句,你何家便不得善终!”
“自是知道,所以我这番话,是说与凌将军听的。”何昭君低头伸手理了理皱了的裙摆,深吸了一口气。
“安成君如此行事,就不怕你何家最后的血脉断于你手,还是笃定圣上因着你父兄功绩不会取你性命?”
凌不疑眉眼未动,可何昭君知道,她若是说不出个三五七,恐怕是走不出这凌府了。
本就是奋力一搏,若是能在将底牌亮出来之前就达成共识,后面会好办许多。
“我此番如此,是因为知道凌将军是一位心怀天下,心系百姓之人。定当也是希望这天下能在一位明君的手下,百姓安居乐业,朝野肃清一气,方能对得起当初打下这天下的祖辈们。”
“哦?那安成君觉得,谁才是能担此大任之人呢?”凌不疑发问,不辨喜怒。可何昭君知道,这才是关键。
“朝堂大事,我一个小女娘怎么会懂?但我相信凌将军一定知道。”
何昭君看向凌不疑,眼神如炬。
凌不疑冷笑一声,这女娘也当真是厉害,明明是她挑起的话头,却又把问题推给了自己。若是不慎,便被她绕进去了。说来说去这么多,竟还让人看不透她意欲何为。
“安成君莫不是闲来无事,成心来寻我的开心!”
“自然不敢。我此番来访,有两件事。一是为了孙胜之事,想向凌将军讨个主意。若是不管,任凶手逍遥法外继续为非作歹,如何能服众?若是管,那非得闹到陛下面前才能真正将孙胜绳之以法,否则储妃一求情,太子一心软,便奈何不了孙胜。”
“这是安成君的事,与我何干?”凌不疑冷冷地问。
“凌将军若觉得,为百姓伸张正义,是与你无关之事,那便听我说说第二件事吧。”
何昭君敛下心神,微微松开了握紧的拳。
“我幼弟,名唤何煜,十分仰慕崇拜凌将军。是以,我想请凌将军收他为徒,教他行军打仗,武艺兵法。”
此话一出,一旁的梁邱飞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梁邱起,这安成君,莫不是在痴人说梦?
就算镇定如梁邱起,也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少主公怎么会是轻易收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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