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善见伸手从手下手中接过一摞书函,重重地往地上一掷,竹简相碰的声响,让所有人心中一跳。
楼犇垂眼看了一眼地上的书涵,“凌将军,可要看看我过往书信,这并非是我的字迹。别妄图将此事栽赃到我身上。”
“楼公子若是觉得物证不够,那人证呢?”
看着楼犇依旧狡辩,何昭君忍不住上前一步,楼犇的狡诈,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何昭君出声,所有人都一惊,凌不疑看向梁邱飞,眼神冷得能结冰。
梁邱飞委屈的缩了缩身子,他也想拦,可安成君和少主公一样凶,他也拦不住啊!再说了,她与少主公不是合作关系吗?他以为是少主公默许的。
“楼大公子在命死士将颜县令家眷尽数屠戮的时候,可曾清点过人数,可曾有漏网之鱼?”
何昭君冰冷的眼神看向楼犇,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不值得同情。
楼犇一愣。
何昭君转而向三皇子行了礼,“太子殿下,凌将军,我有一人证,可否带来与楼公子对证。”
凌不疑看向梁邱起道,“去带人。”
“还是我亲自去吧!”何昭君开口道,她没去,陆灿不会放人。
何昭君随着梁邱起一起去了府外,回来时,带了一个一身白孝的小女娘。
“这是颜县令夫人的贴身婢女,不知楼大公子可有印象?”何昭君问道,而后朝着那婢女道,“把你那日同我说的,再与诸位大人说一遍。”
那侍女咬了咬牙,哭诉道,“那晚我去给夫人和县令添茶,刚好听见大人对夫人说,他那位至交好友,建议他带着家眷和精铜暂且出城躲避,让夫人安排好府中亲眷。出发的那日,小公子闹着要吃酥饼,我便去买,回来的路上却被人拦下了。再后来,就听说大人投敌叛国了。”
“大人一心为民,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侍女抬头看向楼犇,“是你!是你骗了大人!”
哪知楼犇冷冷一笑,“颜县令的好友,就一定是我吗?”
“是你!大人生日扑在公务上,结交朋友的机会不多。上次你来的时候,大人特地抽空陪你,我去给夫人送茶的时候见过你!除了你没有别人。”
侍女神情激动。
“谁知你是不是为了帮你家大人洗脱冤屈,栽赃陷害我?为何颜县令家眷都出发了,唯独留下了你?”楼犇反问道。
“楼大公子真是好口才啊,若不是我的手下亲自救了这侍女,我都要相信你的说辞了!”何昭君真是气到极致,都到了这种时候了,楼犇都还在狡辩,丝毫没有悔过之心。
她突然想起刚刚,楼缡在炫耀的那面镜子。
“楼家众人都知楼大公子擅长书法,曾送过楼少夫人一面镜子,背面用十种字体刻了《蒹葭》,不知那十种字体中,可有你与颜县令通信所用的字体啊?”
楼犇一怔,说不出话来。
王延姬快步走到楼犇身边,“夫君,夫君,他们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楼犇闭了闭眼,不再挣扎,“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