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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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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以年没法撤掉结界,所幸浓雾迅速散去,他立即解除结界跑了出来。

    先前胡作非为的妖怪们随着雾气消失得干干净净。郁槐看向闷哼传来的方向,那里只剩下了半截被钉在原地的残肢。

    夏子珩被雾气熏得眼泪汪汪:“不见了!”

    “废话。”宸燃的眼睛同样酸疼无比,睁开都很困难。他没好气道,“溜得倒挺快。”

    夏子珩焦急道:“我不是说他们,我是说叶悄!”

    宸燃扭头,叶悄原先所处的位置果然空空荡荡,再无人影。

    金碧辉煌的小厅内满室狼藉,香槟塔碎了一地。从结界里出来的少爷们心有余悸地四下打量,个别胆大的走到了小厅门口,看见走廊上七零八碎的尸体,倒吸一口凉气。

    “难怪安保一个都没来……”

    不仅是小厅附近,整层楼都漂浮着刺鼻的血腥味,四周寂静得可怕。好几个女侍抱在一起低声啜泣,原本兴高采烈的公子哥们逐渐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了脚步声。

    所有人都抬头看去。徐以年盯着小厅的雕花大门,指尖慢慢积蓄起了异能。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映入视野,看清楚前面那人的样貌,夏子珩的表情最先变了。

    夏砚的视线停在他身上,怔了片刻,神色又惊又怒:“你他妈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还想问你呢哥,”夏子珩惊讶地反问,“你怎么在这儿?”

    “你们自己叫的除妖局都不记得了?”夏砚又好气又好笑,“南海分局发了紧急通知,我恰好就在附近。”

    夏子珩看向徐以年,后者比他还懵逼,宸燃开了口:“打起来之前联系的。”

    夏子珩恍然:“你果然是最靠谱的那一个。”

    公馆内的情况比预想中还要糟糕,夏砚吩咐身后的除妖师:“联系总局,让他们也派人来现场,死亡人数已经远超出了预期。催促医疗点加派人手,幸存者需要尽快得到救治。”

    除妖师连连点头应声。夏砚简单安排好后拽过了夏子珩:“你给我过来!”

    “……哎哎!哥!”

    四大家中,徐家和宸家掌权的都是老一辈,夏家和唐家的两位家主却都才三十出头。除了唐斐那种天赋手腕常人不可及的,夏砚算是年轻一辈里声望最高的除妖师。徐以年小时候没少看见夏砚教训夏子珩。随着年龄增长,夏砚越来越忙碌,他便没怎么见过夏子珩的这位哥哥了。

    夏砚将夏子珩拉到角落一通训斥,许久不见的戏码再次上演,徐以年看得津津有味。有人在他身旁坐下,他转过头,郁槐顺势勾住他的肩膀,将他一把揽进了怀里。

    徐以年一下撞上了他结实的胸膛,急忙仰起脸,郁槐的呼吸变得清晰可闻。感受着妖族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徐以年有些僵硬:“干什么——”

    “刚才说好的,”郁槐的手指抚摸上他的脸,“给你治疗。”

    治愈类的能力大都十分温暖,脸上的割痕如同浸入了温水中。郁槐的拇指按住他渗血的唇角,轻轻搓揉,像是在修补属于自己的宝贝:“脸都被刮花了……”

    徐以年几乎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怜惜的味道,这个荒谬的联系令徐以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挣扎着就要起身。仿佛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修长有力的手臂紧紧按住他的肩膀,徐以年根本无法挣脱。

    如果开口让郁槐放手,反而更奇怪。

    “你……”徐以年脸颊通红,憋屈道,“你为什么用这个能力治疗?换一个。”快换一个不需要肢体接触的!

    揽着他的妖怪笑了笑,睁眼说瞎话:“我只会这一个。”

    见徐以年即将炸毛,郁槐不再锢着他。他手掌下移,不轻不重捏了把男生细瘦的腰。

    不偏不倚地,恰巧是一道割伤所在的位置。

    “嘶!”徐以年疼得一哆嗦,手心条件反射冒出电光。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冲过去不是很无畏吗。”郁槐说话时手指贴上了他的伤处。腰上的伤口很快被温暖的气息覆盖,再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徐以年受惠于人,想电他都没法下手,只能道:“那时候谁顾得上疼不疼。”

    “也是,毕竟你最不缺的就是胆子。”徐以年还没品味出来这是夸他还是损他,郁槐换了个话题,“刚才的妖怪里有一个是黑塔的囚犯。”

    徐以年猛地抬起头,满目诧异:“你说什么?”

    “他们逃跑时放出的雾气是雾妖特有的能力。但雾妖一族早在十年前就因严重违反条例受到审判,死的死服刑的服刑,除了黑塔,世间再没有他们的踪迹。”郁槐迎上徐以年诧异的目光,“既然黑塔也牵涉其中,你如果要继续参与,多加小心。”

    徐以年还想再问,郁槐手指滑动,停在了白皙的脖颈上。

    他正奇怪郁槐在干什么、明明这里又没伤口,妖族冰凉的指腹蹭过那一小片细腻的肌肤,语气近乎透出愉悦:“仔细一看,恢复得真慢啊。”

    徐以年愣了愣,才意识到对方指的是他脖颈上还没完全消退的咬痕。在自由港醉酒那晚郁槐咬得太深了,饶是伤口已经落了痂,他的脖子上依旧残留着一圈刺眼的红印,标记一样挥之不去。

    徐以年没想到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努力克制住情绪:“怪谁。”

    郁槐从容注视着他,在他都快绷不住表情时,忽然倾低身,靠近徐以年耳边。

    “跟你坦白一件事。”郁槐说话时嗓音微微压着,像是看出了他的无措,而后恶劣地将那层遮掩的平静撕开——

    “比起咬你,我当时更想做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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