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被眼罩蒙住的眼睛下,流淌出两行清澈的泪水。
沿着脸庞滑进发丝里。
贺淤猛然一顿。
吓哭了?
他皱起眉,喊道:“南柏,南柏。”
青年却像是陷入了梦魇中,摇晃着脑袋,嘴里喃喃着,“别碰我,别过来!”
贺淤眸子紧缩,一股怒意从心底升起。
有人……绑架过他。
想到这,贺淤立刻给青年解开手腕上的手铐,摘掉眼罩,想安慰地抱一下他,“不好意思,我本意是想开个玩笑,你……”
话音未落,青年突然拽住他的手腕。
贺淤一时不察,被拉过去按在床上扑倒。
南柏翻身坐在他身上,长长的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双眼通红。将男人的双手举过头顶,他俯身压下,“就是亲了口,至于玩小黑屋play吗?”
青年说话时还带着鼻音。
声音听起来有点奶,含着生气。
贺淤观察着,看他似乎缓过神了,才勉强压制住心底的不悦,抬了抬眉,“那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南柏想也不想道:“亲回来呗。”
他亲的是脸又不是嘴,初吻都没碰到呢。
“都是男人,怕什么。”他点点头,肯定自己的话,“这叫礼尚往来。”
强词夺理还理直气壮的。
贺淤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而且,”他顿了下,眼眸微微眯起,“我为什么要亲你?这是奖励,并不是惩罚。”
南柏眨了眨眼,“……也是。”
心里没了底气,他不由得松开男人的手,既然饲主把惩罚交给他自己决定,那肯定不能定的太严重了。
那该怎么做。
青年陷入了沉思中。
贺淤低眸扫了眼,看见他脚腕上的链子还没松开,想到刚才青年浑身颤抖的一幕,他起身,打算给青年松开链子。
却忘了青年坐在他的小腹上。
他刚坐起来,青年正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防备的直接往后倒去,眼看着就要撞上床尾栏杆。
贺淤连忙伸手,挡在栏杆上,一手稳住青年的后腰。
“唔。”
南柏不受控制的身子后仰,后脑勺砸到男人的掌心上,不疼,就是栽下去那一瞬间的失重感,让人惊魂未定。
“你干嘛!”
青年圆鼓鼓的眼眸瞪过来。
贺淤扬眉,“敢冲我发脾气了?”
他是好心,但是忘记了身上还坐着本尊。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迫拉近,贺淤微微垂眸,眼前是青年红艳的唇瓣,与脸颊白皙的肤色对比显眼,娇嫩的肌肤吹弹可破。
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移开眼,顺势揽住青年的腰坐好,长臂绕到他后方,解开脚踝上的铁链。
铁链松开,纤细的脚踝上出现明显红痕。
贺淤低声道:“抱歉。”
是他错了。
南柏感觉到了脚踝的轻松,侧眸看了眼上面的痕迹,伸手碰了下,反而安慰他道:“没事,不疼,你下次千万不要再这样了。”
听到这,贺淤终于有了反应。
“你,曾经被这样对待过吗?”
南柏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视角在上。
闻言怔了怔,他垂眸看过来,却看不到男人眼底的情绪。想着他们俩现在的关系还不是很亲密,于是没有详细的说。
他支支吾吾一句话带过。
“嗯……一个暗恋我的疯子,好多年前的事了,记不清了。”
三年还是四年。
这件事除了当年同公司的人,他连父母都没有告诉。
事发后,他直接离开了公司,搬离了那座城市,在一个还算发达的二线城市定居下来。
机缘巧合下接触了漫画,他本生就是美术专业的,学习了一下发布方式就上手了,谁知竟然意外一炮而红。
此后几年,他都待在家里基本不出门。
懒得做饭,天天点外卖维持生活。
除了过年的时候,基本都没离开过家。
思绪有些飘远。
南柏脸颊上忽地一热。
他眼睫颤了颤,看着面前飞速撤离的男人,大脑仿佛停止了运转。
贺淤抿紧唇角,把他抱起来放在一边。
“你太瘦了,有肌肉也没有用,得加重体重。”
“我饿了,下来做饭吧。”
他说罢,一个人离开了房间。
南柏跪坐在床上,愣愣地摸了下被亲过的脸颊,半响后忍不住笑了。
“饲主真是嘴硬心软啊。”
最后还是这个“惩罚”嘛。
他喜欢!!
南柏洗漱好,下楼时还哼着小歌。
窗外的太阳已经升起了。
早餐店应该开了。
他朝玄关走去,一边开口道:“家里没什么食物了,我去外面买早餐,顺便买些蔬菜回来。”
看着他单薄的背影,贺淤拿了件外套过来。
“穿上,外面冷。”
昨晚又下了一夜雨,早上天气凉,青年身上又只有一件他的睡衣,出去会感冒的。
都知道了他是猫妖。
那他昨天说要回去拿衣服的话,肯定也是假的了。
思及至此。
贺淤从抽屉里拿出钱包,递过去,“顺便去商场买几件我能穿的衣服回来,外套中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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