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饭冷了。”
好说歹说才让青年松开手。
南柏退到旁边看着男人切菜做饭,每换一道菜,他都不由幻想到了年幼的贺淤,是怎么笨拙炒菜填饱肚子的。
于是,不争气的又鼻酸了。
他憋着没流眼泪,贺淤一回头,就能看到南柏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盯着自己,鼻头都是粉红色,像是被谁欺负了似的,娇软脆弱。
喉结滚动了几下。
一顿饭略显艰难的做好。
出去时一看时间,都晚上九点了。
用了近两个小时,好在米饭是保温的,盛出来时还冒着热气。
看到那盘只吃了一点的青椒肉丝,出于好奇,贺淤也伸筷子夹了一口。
这一幕落在南柏眼中,就是贺淤小时候经常吃剩饭,养成了先吃剩菜的习惯,心头顿时不是滋味。
于是,贺淤筷子还没送到嘴边,就被青年抬手拍了下,肉丝也掉回了盘子。
贺淤抬眼,“嗯?”
南柏伸手将凉了的菜拿远,把肉都摆到男人面前,“吃这些,别吃那个。”
“好。”贺淤不着痕迹瞟了眼肉丝,暗暗思索,果然是放辣了。
两人各怀鬼胎吃完了晚饭。
饭后,由于南柏非常捧场,不想浪费男人的成果,足足将五菜一汤都快吃了个干净,米饭都吃了三碗。
这样的后果就是,撑的难受。
他生无可恋躺着,都起不来身,贺淤找了消食片过来给他喂下,坐在旁边帮他揉肚子。
“下次不要再硬吃这么多了。”
贺淤口吻严厉,放在他肚子上的大掌却很轻柔。
南柏苦着脸点头,“知道了。”
但躺了会儿还是不舒服,即便有按摩促进消化,还是没有缓解,南柏更难受了。
没办法,贺淤只好带上他出门消食。
一路步行走到附近的小公园里,路灯下极少的人也在这里散步。
他们手拉着手,偶尔会有异样的目光投来,索性没停留多久就移开了,也不会影响到两人。
“陶老师说,我的作品已经通过了初试。”贺淤轻声开口,顿了下,“很有可能拿奖。”
南柏侧头一笑,“恭喜小淤。”
青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叫他小淤了,严格来说,发音听起来更接近“小鱼”。
想着,他无意识问了出来。
南柏望着他笑道:“鱼多可爱啊,无忧无虑的,畅游在它们喜欢的海水里,记忆力短暂,可以忘记所有不开心的事。”
他也希望贺淤能像鱼一样,活得自由自在。
贺淤心脏忽地剧烈跳动了几下。
路灯下的青年唇红齿白,望着他,眼里都是他的影子,嘴角弯弯。
心随意动。
他低头吻住了青年的唇瓣,渐渐走进了漆黑的小树林内,将他抵在树干上,大掌捧住他的脸庞。
“唔……”
男人的吻又深又强烈。
南柏几欲招架不住,无力地靠在他身上,任由他四处点火。
最后分开时,两人嗓子都哑了。
可能是今晚的夜色实在太好。
仅仅一个眼神,他们就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贺淤脱掉风衣外套,垫在地上。
南柏躺了上去,随后男人也附了过来。
呼吸纠缠不休。
夜色成为了最好的掩盖。
……
回家路上,时间都半夜两点了。
可前方的街道还是闹哄哄的,隐约能瞧见一片红光。
南柏疑,“着火了?”
他靠在男人背上,软绵绵的双腿被男人握着。完事后他实在没有力气走路了,只好让贺淤背着自己回来。
索性,这段时间贺淤都有锻炼,不然两人就要在外面喂一晚上的蚊子了。
“应该吧,不清楚。”
贺淤背着他爬上坡,轻松的如履平地。
“唔,好困啊。”
南柏收回目光,下巴埋在男人肩头上闭着眼,嘴里喃喃道:“小淤宝贝儿,到家了别叫我,直接扔床上啊……”
随后,呼吸就沉重了起来。
显然已经睡着了。
贺淤忍俊不禁,本就含笑的脸笑意更加浓厚了几分。
小猫终于从里到外都彻彻底底属于他了。
他很开心。
只是这份好心情。
在看到前方被烧的黑黢黢,散发着焦味的洋房时,彻底消失了。
围观的群众里,宠物店老板娘认出他是房主,不由得怜悯地说了句,“幸亏你们不在家,这场大火烧了好久,半小时前才扑灭。”
“听说……”
“有人看到十二点的时候,有个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还以为是闹鬼,没想到居然是恶意纵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