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袭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内衬桃色绸缎裹胸,素白的腰带,将那盈盈一握的腰身完美勾勒出来。
她小巧红润的樱唇轻张,裙摆随风而动,“云深哥哥,他是谁啊?”
头顶响起男人的声音。
“故人。”
他抱着男人的指尖微微蜷缩,没有得到想要的安抚,反而与情敌撞了个面对面,南柏唇角嘲讽,低头松开了手,“抱歉,认错人了。”
“认错了?那你以后可要看清楚了,云深哥哥是我的。”女子嘟嘟嘴走上前,一把抱住翁云深的胳膊。
夜里的山风很凉。
南柏身子不受控制的发着抖,浑身淋湿的衣服,滴滴答答往下落着水,下意识看了眼翁云深刚刚被他抱过的地方,那里有片小小的水渍。
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
翁云深抬起大掌在身前一挥,衣袍顿时恢复了干净的模样。
南柏愣怔。
倒是忘记了,五界之中除了凡人外,其他种族都有法术,能轻松烘干湿物。
偏偏不巧,他现在变成了凡人。
一无所有。
南柏心底酸涩极了,想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刚迈开脚步,身后忽然传来柳曦月的呼唤,“仙尊!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他脚步微顿,还未回头,柳曦月已经跑到了他的身边。
耳边响起一道倒吸凉气声。
柳曦月应该也看到了翁云深,并且认出了对方。
翁云深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面具女,眉头微拧,“大半夜的,你独自跟她来这种地方?”
南柏被柳曦月扶住肩膀,索性都是姐妹,顺势靠了上去,冷冷侧眸,“你很闲?”
言外之意,多管闲事。
“嗬。”翁云深薄唇勾起极浅的弧度,眸色加深。
南柏说完,自己都吓了一跳。
现在他是个凡人,与翁云深根本不是对手,万一他怒火中烧,想杀人泄愤呢。
越想越心惊。
南柏微微侧头,软了些声线,清润的嗓音不急不缓,“抱歉,今日本尊有要事在身,不宜久留,改日必提上礼物向魔君道歉。”
随后,他贴在柳曦月耳畔悄声道。
“走吧,我们回客栈。”
虽然是贴身耳语,但翁云深一个魔族,法术高强,一字不漏的听入了耳中。
看着并肩离去,很快消失的俩人。
翁云深浑身的气势骤然冷下来。
连挎着他胳膊的女子都忍不住打了个抖。
紫璎强忍着恐惧,试探道:“大晚上呢,他们孤男寡女两人在这温泉洞里独处,真是不害臊呢,紫儿还以为修仙之人都是冰清玉洁……”
话音未落,她被男人狠狠甩开。
望着男人大步离开的身影,紫璎趴在地上错愕不已,心底慢慢升起一股嫉妒。
果然,她没有猜错。
-
客栈里。
柳曦月替他烘干了衣袍,面具后的眼眸担忧注视着他,“仙尊,你感觉怎么样了。”
南柏躺在被褥里,连同脑袋一同蒙住。
他眼眶湿润,闷闷道:“我,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
柳曦月眉头蹙得更紧了,“仙尊,今日的恩情我柳曦月牢牢铭记于心,您有什么要求,只要能让你舒服一些,尽管向我提。”
南柏脑子乱哄哄的,根本想不到能让他开心起来的事,只觉得自己好可笑。
费心费力,最后弄了一身伤。
人家抱着美人,坐看他笑。
这么想,鼻子更酸了。
南柏揉了揉眼睛,忽然反应过来,掀开被子探出脑袋,“你怎么开始唤我仙尊了?”
他似乎没有向女主暴露身份吧。
柳曦月如实道:“去赴约之前,我在茶楼听到了其他弟子说焚月仙尊有一头金发,黑色猫眸,是天宁宗的宝贝疙瘩,不能惹。”
南柏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想到天宁宗宠爱他的人,心底的难过稍微被驱散了些。
他止住了哭泣,“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明日客栈门口见,到时你以焚月峰关门弟子的身份,去参加比试。”
柳曦月点头,还是有些担忧。
“可仙尊您……”
南柏扯了扯被子,躺回去,“我困了,想休息了。”
他蒙住头,明显不想与人交谈。
柳曦月一步三回头,离开了房间。
南柏掀开被子,看屋里真的没人了,嘴一瘪,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渣男!”
“别人抱着他,他跟木,木头呜呜呜……一样不动。”南柏泪如雨下,哭得稀里哗啦。
他吸了吸鼻子,泪眼朦胧,“零,我干脆一头撞死,倒带重来好不好?”
他太傻了。
好丢人。
还抱着人家说我想你。
翁云深现在肯定在狠狠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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