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柏当然不会告诉向舟。
说了不就承认他跟翁云深有一腿了。
他摇头道:“只是我的直觉。”
向舟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皱眉不解,“既然不认识,那女子为何要散播这些?”
南柏目光幽幽从他手中的剑扫过,意味深长道:“可能是为了让我众叛亲离,被修真界唾弃,万人辱骂,甚至还可能死在最亲的师兄剑下吧。”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向舟讪讪一笑,“小师弟,别生气,气多伤身啊。”
南柏站在窗口吹了一阵风,感觉脑袋更晕了,想着翁云深这么久,差不多也快回来了,他努嘴开始赶人,“我想休息了,师兄回去吧。”
“好好好,你休息着,师兄不打扰你了。”向舟本就理亏,二话不说关门走人了。
南柏心神一松,走到塌边躺上去。
他仰躺着,轻声喃喃,“零,我总觉得未来日子不太好过了。”
小管家前脚告诉他,要警惕药草精。
后脚向舟就提着剑上门了。
这效率也太高了。
小管家推了下眼睛,纠正他,“不用感觉,那药草精本体是株曼陀罗花,能让人幻听幻视,若是法力低的凡人中招,还会产生精神错乱。”
南柏:……
“我现在把妖丹拿回来还得及吗?”
小管家嗤笑,“不用了。”
不用了?不用是什么意思。
南柏正疑惑着,想要追问。窗口忽然飞进来一抹黑影,他吓了一跳,还以为药草精来了,待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和脸上标志性的白玉青鬼面具后,才松了口气。
翁云深松开抓着大夫领口的手,丢到床前,“就是他病了,看好了本座重重有赏。”
老大夫扶了下老花镜,对于他粗暴的举动没有丝毫不悦,淡定搭上南柏的手腕,开始把脉。
只是才搭上两秒,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老大夫说:“五脏六腑俱损,脉象薄弱,体质虚弱……你真的是妖族修仙者?”
南柏心口一悬,下意识看了眼翁云深。
翁云深也盯着他,狭长的眼眸眯起,不悦道:“什么意思,说清楚。”
老大夫收回手,打开药箱抓治疗风寒的药,一边说,“他的体内没有丝毫灵力,脉象大病初愈,身体比寻常人还要弱几分,受了惊又吹了凉风,活生生被吓病了。”
随着老大夫的话。
南柏感受到头顶上方黑沉的目光,大气都不敢出。
靠!哪里来的神医。
居然连他是吓病的都能诊出来。
老大夫抓好药,递给翁云深,“早晚各一包,熬好后趁着温烫时喂下,不出两日就好了。”
翁云深从袖口里拿出一个金元宝。
老大夫从容接过来,随后竟然直接化身成为一只老鹰,从窗口飞走了。
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气氛沉寂的可怕。
南柏抿了下干涩的唇,试探抬眼。
翁云深站在床榻边,手里紧紧攥着药包,暗色的眸子盯着他,压抑逼仄,“说,到底怎么回事。”
南柏本就发着烧感觉冷,这下更冷了。
他缩了缩脑袋,低着头不敢看对方,“我,我有自己的原因……”
话音未落,被男人打断了。
“没有灵力……”翁云深忽然附身,握住他的手腕,一股黑气沿着南柏的皮肤钻入。
南柏的脸色一寸寸白下来。
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翁云深终于松开了他的手,抬起他的下颔,眼底是藏不住的戾气,“你妖丹去哪了?”
南柏张了张唇,“我……”
他该怎么说?
如实讲,翁云深下一秒就能去把女主抓过来剜出妖丹。
可撒谎,明显行不通。
翁云深低眸看着他,脑海里蓦然回想起来那夜在山洞口的场景,小猫妖浑身湿透,脸色惨白——
是那个女人。
他转身就走,南柏猜到他的意图,起身拉住他的手腕,“我向你解释,相信我……”
翁云深咬紧牙关,猛地回身将他按在床榻上,一字一句逼问,“相信?我该相信你什么?妖丹!那是你的命,你把妖丹给了一个女子,还用多说什么!”
南柏后脑勺磕到木板上,眼前一阵眩晕。
他手指紧握着男人的大掌,强撑着清醒,“妖丹给她,是想让她赢得榜首去仙界,这样你身边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他几乎是用吼的在说。
翁云深怔住片刻,险些就信了。
他冷笑着,甩开南柏的手,“我的身边,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可你为了保护别人,不惜向我撒谎……好得很。”
翁云深扔下/药包,转身走向房门口。
“不是的!我没撒谎。”南柏下床追上去,可才走了两步,酸痛无力的腿就一软,摔倒在地上。
翁云深头也没回离开了。
他皱着眉,难过又困惑。
“我明明说的是真的,他为什么不信……”南柏回忆着,蓦然想起来,翁云深现在和柳曦月根本都不认识。
他所说是之后的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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