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柏了解了,翻来覆去睡不着,担心饲主的安危,不时便打开地图查看。
看着看着,他突然发觉不对劲。
“小管家,杜袁淳这个点不睡觉,出府做什么?”而且看他离开的方向,似乎是朝着督戎的方向赶去。
连太子都待在宫中没动。
深更半夜,远在宫外的杜袁淳如何得知宫内的事?
顿时,南柏脑中警铃大作。
“他是不是怀疑饲主了。”
杜袁淳的老谋深算,他有幸在丞相府内见过几回。一次家宴时,他看到了杜麟所嫉妒的嫡姐,确实貌美如花,但杜袁淳却严格约束着她的一举一动。席间,话里话外让她多与太子接近见面,一旦她表现出不愿的态度,就被罚去跪着。
名义上备受宠爱的嫡女,实际只把她当作接近权利的棋子。
反观杜麟,虽然未得到重视。
但他想要的东西人或物,从没有得不到。
小管家隐晦提醒:【玩家很聪明。】
言外之意,他说对了。
南柏猛然掀开被子坐起身。
饲主中计了。
他皱眉下床,拿起架子上的衣物准备赶去饲主身边,目光略过旁边男人的黑色外袍,忽然灵光乍现。
杜袁淳此举,可谓是铤而走险。
他冒着欺君罔上,也要将督戎引诱出宫,恐怕不单单是为了给爱子报仇。
南柏一时想不通,思绪停留在最后一句话。
爱子……
他眸光一动,杜麟不就在暗部吗?
-
丞相府,书房。
探子单膝跪地,“大人,属下已按照您的要求,将暗卫首领引诱至宫外陷阱处,恐怕此刻已经落入圈套中了。”
杜袁淳凉薄的倒三角眼,露出凶狠,“本相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燕王的遗孤。”
麟儿死后,他派人查了所有仇家,全部一无所获。
一筹莫展之际,他突然记起几十年前,自己为了仕途放火烧了燕王府,两天后大火才扑灭,燕王夫妇的尸体相拥着,小世子却不见踪迹……
那时他想,不过一个黄毛小子,翻不出什么风浪,没仔细搜查就离开了。
杜袁淳浑浊的双目,浮浮沉沉。
若真是他,可留不得了。
“备车,去城外。”
探子垂首敛目,“是。”
与此同时。
南柏乔装打扮成暗卫,来到暗部带走了杜麟,他拿着饲主的令牌,暗卫们只能受他差遣。
南柏命令着,“现在,立刻把这人丢去丞相府门口,放下便离开,若是有人跟上来,就甩掉他们再回来。”
他本想亲自去,或许还能帮助饲主吸引火力。
但奈何功夫不到家。
他这才学了几个月的三脚猫功夫,对上别人从小就受过精良教育的专业暗卫,还是识趣的让位吧。
小六蹙眉,“他是首领的犯人。”
南柏看去,认出他是饲主身边的暗卫,便没有隐瞒,直接道:“我怀疑首领中计了,今晚的行动,有人刻意引首领入圈。”
他没有说那个人就是杜袁淳。
但小六跟了督戎许久,一些事情自然而然也知道,听到他这么说,顿时联想到了。
小六与他对视一眼,“好,我去。”
南柏松了口气,点头,“速度要快,最好赶在他到达首领身边之前。”
现在他们只能拼速度了。
小六闻言不敢耽误,扛起受了刑昏迷中的杜麟,运起轻功离开宫。
南柏一眨不眨盯着地图,内心默默祈祷。
希望能来得及。
夜空中,明月悬挂在天边。
督戎追着叛徒,来到城外的一片树林内,瞧着人消失在里面,他眯起眸子,安静地飞身到一棵树上。
树叶轻微晃动。
他闭眼凝神,倾听着四周空气流动声。
修长的指尖,忽然从袖口里抽出一对飞镖,手腕用力,猛地掷向黑夜中的某处。
尖锐物刺进肉体的一声闷响。
接着响起道重物落地声。
督戎没有第一时间下去查看,注意着身边动静的同时,他听到了十几双脚从地面踏过的声音,冷若冰霜的面容上,浮现杀意。
有人设局。
这个人是谁,不用想也知道。
他拿出所有飞镖,借着夜色遮掩,悄无声息解决了几个人,但他身上暗器带的不多,很快只剩下腰间的佩剑。
“他在树上!”
底下的人终于发觉他的踪迹。
督戎幽冷的双眼,漆黑摄人,唇畔扬起淡淡冷漠的弧度,“一群废物。”
言罢,俯身迎上去。
林中刀光剑影不断,鲜血横流。
督戎一脚踢飞身后偷袭之人,长臂挥过,毫不犹豫刺穿他的胸腔,拔出剑身,弯腰躲过侧面冲来的人。
在十几人的围攻中,他灵活躲避,快准狠的刀法,使人没有反应的机会。
渐渐围攻的人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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