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这村里少有的文化人。
要她看,一个没带把儿的赔钱货,至于吗,日后还不是要嫁出去的,成了别人家的媳妇儿,还会记着自家的好?一家人都是大傻子。
“好。”杨菊花笑容满面,赔完不是,放好工具后,就急匆匆冒雨往村里去了。
肖方芸登记完一连串的女知青,最后才登记到刘玉。
“刘知青,待会儿跟我一起走吧,我奶奶刚才过来给我送的有伞。”肖方芸眉眼弯弯,几笔写完登记簿,装进军绿色的挎包里。
刘玉把锄头放到指定位置,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和手腕,笑着应好,走过去挽住肖方芸的手臂。
两人打着一把伞,慢慢往村子里走去。
没走几步,刘玉突然停下了脚步,一脸忧心忡忡,压低声音在肖方芸耳边道:“有件事我一直想说的,但最近几天太忙了,一直没找到机会。
就是秦晓兰和苏甜甜她们一直在知青点说楠楠坏话,说她腿受伤是故意的想要逃避劳动,刚才我还看到她们跟杨菊花窃窃私语,不会是在说这事吧?”
“什么?他们怎么可以胡编乱造,还有杨菊花?难怪刚才她跟我打听楠楠住在我家里的事儿。”肖方芸震惊地瞪大双眼,猛地一拍手,恍然大悟。
她除了认识住在自家的苏楠和经常来看苏楠的刘玉,跟村里的其他知青们那是一点儿都没接触过,没说过话也不熟悉,所以根本不知道还有这档子事。
杨菊花会突然跟自己搭话问有关苏楠的事,原来是因为知青点的人跟她嚼舌根了。
“这些人就是吃饱了没事干,到处满嘴喷粪。”肖方芸呸了一口,对这种行为很是看不上。
沉默了一会儿,肖方芸又开口道:“她们在知青点说些什么了?你跟我说说,这件事我们得告诉楠楠,不能让她蒙在鼓里,咱们一起想个法子打烂她们的脸。”
“我也是这么想的。”一拍即合,两人边说边往肖家走。
每次下雨,就能呼吸到最清新的空气,带着淡淡的花香,令人感到十分畅爽。
苏楠上半身穿着白衬衫,长发扎成高马尾,经过一个多星期的修养,终于不用再化苍白妆容了,雪白的小脸上未施粉黛,显现出她原本的好气色。
粉嫩的唇瓣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读着什么。
她此时正坐在床上,趴在小木桌上写信,零零散散写了一大堆,把最近遇到的事都给描述了一番,包括现在住在大队长家的事。
当然原因从养腿,变成了脚腕扭伤。
她的腿本来就好了,只是不好暴露出来罢了,给家里人报信自然也不用说得那么严重,说出事实只能让远在千里之外的他们平白担心而已。
苏楠把信从头到尾浏览一遍,见没有什么遗漏,又修改了几个错别字后,就把信叠好塞进了一个信封里。
这信封和信纸还是托肖方芸在公社邮局买的呢。
“楠楠,楠楠,出大事了。”屋外突然传来刘玉和肖方芸的声音。
人未到声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