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倒要看看,秦苒这张皮下到底是谁!
秦苒眼睛不由瞪圆了,缓缓看向霍从戎,是他疯了还是她听错了?她理由都找好了,他还上赶着找不快活?
魏帝和郑贵妃露出满意的笑容,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那朕就等着靖王大展身手了。”
一出大殿,秦苒就忍不住一个箭步堵在霍从戎跟前,居高临下地瞪着他:“你为何要答应?就算我们不去,皇兄顶多斥责我两句,又没有你什么事。”
“秋猎这么热闹,去玩玩也无妨。”霍从戎不咸不淡地回应,驱着轮椅绕开她。
秦苒眉头蹙起,一脚抵在他的轮子下,眼神收敛:“我不会骑马,你双腿残疾,玩什么?我看是被人玩吧。”
听到“双腿残疾”四个字,霍从戎眸色蓦地阴下来,声音冷了几分:“用不着你来讽刺我。”
秦苒气极反笑,索性站直了,紧紧盯着他,理论道:“我都说了不去,理由也找好了,你非要去,我看是你在讽刺我吧?”
“你为何不去,嫌我丢人?”霍从戎顺着话反问,一双深沉的眸锁在秦苒身上,试探着她。
无端被霍从戎找了一通麻烦,现在又必须要去那秋猎,秦苒正烦着,一听他这么问,便口无遮拦地回答:“本公主做事需要告诉你缘由?”
“别忘了这里是魏国,我是魏国长公主,你日后做决定须得过问我的意见,明白吗?还有你的腿,诶——”
秦苒还想着交代下养腿的注意事由,只一晃神,手腕一重,整个人往下倒,下一秒,一只遒劲大手扼住她的咽喉。
那手在逐渐收紧,她的空气正遭到挤压,这和上一次被掐截然不同。
“额……放……放手……”秦苒呼吸不畅,一边拍打霍从戎的手,一边挣扎着看向他,却在视线相对的那刻震住。
她的血液仿佛有一瞬的倒流。
霍从戎眼睛发红,虹膜收缩至指腹大小,正死死地盯着她。
这是杀神嗜血的眼神,是地狱修罗都未能及的残忍冷酷。
她脑中骤然闪过书中写他夺回势力后屠杀魏国皇室,血将宫中湖泊河流尽数染红,流了半个月才逐渐清澈。
只因他喜欢看鲜血流动,便将魏国大臣一一割了个口子挂在墙头,血水蓄起了两米深的池子。
霍从戎此时已丧失了理智,前世的种种屈辱闪回。
上一世,她送来长满霉菌的饭菜,说“本公主让你吃东西就是恩赐,别给脸不要脸”;大雨天把他关进漏雨的柴房,说“本公主让你住哪儿就住哪儿”……
她借着长公主的身份,将在外头受到的不公嘲笑尽数撒在他的身上。
这一世,却还是如此!拿着她的身份命令他!
霍从戎缓缓收紧手,满脑子都在叫嚣:杀了她!杀了她!
手里的人脸色已经煞白,却挣扎着伸手,拨着他的大拇指,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杀了我……你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