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乔晚晚沉默下来,开始考虑乔安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该不会和那些狗血剧情里的一样……
还未来得及放飞脑洞,乔安的一声惊叫又将人拉回了现实。
“烟花!都放完了!”乔安心痛地捂着钱包,仿佛那里在滴血。“早知道就晚一点把吊坠拿出来了,光顾着说话,你都没有认真欣赏。”
“虽然只有惊鸿一瞥,但我已经把这个画面刻在脑子里,保证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乔晚晚举着手指郑重发誓。
“哼,谅你也不敢。”
……
“哈哈哈晚晚,你从哪里搞来了这么个丑东西挂脖子上。”叶景韵盯着乔晚晚的脖子许久,终究是没忍住笑声。
乔晚晚摸摸吊坠,大方展示出来说道:“乔安送我的,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咦……”叶景韵缩缩脖子:“就算你们是亲戚,可从认识到现在也就才几个月吧,怎么关系发展的这么好了,比和裴洲都好。”
“那不一样啦。”
“要上课了,麻烦安静一点。”
裴洲的声音突然自两人身后传来,叶景韵惊恐回头,仿佛这个说话的人她根本不认识。
乔晚晚也觉得奇怪,他以前从没为这种小事生气过,难道真是自己声音太大,打扰到了他学习?而且今天的裴洲看上去似乎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说话冷冰冰的,甚至对乔晚晚也有些爱答不理。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叶景韵使了个眼色,示意乔晚晚好好关注一下。
“你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低血糖犯了?”
乔晚晚端详裴洲的脸色,他从小身体就不算好,总有些大大小小的毛病,难受了又不爱说,喜欢自己憋着,导致乔晚晚养成了察言观色的习惯,只要裴洲不对劲就怀疑他是不是犯了老毛病。
“我没事。”裴洲摇头,可那表情怎么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真没问题?”乔晚晚说着就要去探他的额头,裴洲偏头避开她的动作,一手攥住那只手腕,纤长白皙的胳膊上空空如也。
裴洲克制着想要多接触一会儿的冲动将手松开,许是用的力道太大,本就脆弱的皮肤被留下几道红印,鲜艳地扎眼。
“你没有带许航送你的手链?”他说这话时尽量压低的声线,让自己的情绪听起来平静。
“你说那个啊,虽然很好看来着,但我每天要做那么多的作业,带着它总有些不方便。”而且直觉告诉她那东西绝不是什么可以随便带出去招摇的便宜货,还是好好收起来比较好。
“你怎么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怪怪的,我有点担心。”
“为什么担心,我怎么样对你来说很重要吗?”裴洲低头看着课本,大脑没经过思考话已脱口而出,片刻之后理智恢复,又忙转过头去看乔晚晚的神色,果然,她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直愣愣盯着自己。
乔晚晚很少听到裴洲用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说话,他虽然性格冷冰冰的,但对乔晚晚一直都是春风拂面,一派温和。
这下不用猜了,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对不起,我……”两人几乎是同时时间说出了这句话。
裴洲一脸懊恼,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因为那种莫须有的情绪就去质问乔晚晚。而乔晚晚,虽然一时还没想到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但先低个头服个软,把人哄好总是没错的。
“你没做错什么,是我今天心情不好。”裴洲努力压下了负面情绪,想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任凭乔晚晚再怎么问他也不肯说些什么,无奈只好作罢。
此后这天一整天,除了上课的时间,裴洲都借口去办公室或者上厕来逃避乔晚晚的试探,一直到放学。
市里的比赛马上要开始了,球队每晚也延长了训练的时间。乔晚晚想着白天的事,决定去球场看一看,给裴洲加油。
因为距离放学时间已经很久,那些热情的迷妹大多也都回了家,不过倒是让她碰到了一个意外的人——文体委员凌佳。
她一个人缩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要不是乔晚晚视力超群还真是分辨不出来。
按理说啦啦队的排练已经结束了将近半个小时,凌佳却还留在这里,难不成是也在等什么人一起回家?
正当她想着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时,凌佳的视线就猝不及防转到这边,两人远远对视,乔晚晚刚要招手,对方却像老鼠见了猫似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
已经准备好的灿烂微笑就这样凝固在了脸上。
怎么回事,是她最近的人格魅力有所下降吗,怎么一个个的都不待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