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却再也不会笑了,得不到温暖的季和风从此陷入了疯魔。他深情款款,同时也歇斯底里,将原本娇嫩的花朵折磨地遍体鳞伤。
可即便是这样,他的花还是跑去了别人的花园。她跑过来,用世界上最冰冷地语气对惨败不堪的自己说:“季和风,我恨你。”
心脏向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撕裂,季和风地身体猛烈震颤,从这个可怕的梦中醒过来。
他惊魂未定,看看时间已经是后半夜,那个窗户的灯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黑了下去,他揉揉发痛地额头,受到酒精影响的脑袋倒是因为这一觉清醒了不少。
“刚刚的梦是怎么回事?”他蹙着眉头,回忆起梦中那个过于真实的场景,那个疯魔的自己是他又不像是他。以及乔晚晚最后的眼神……该死!他怎么会梦到这么离谱的东西。
收拾好心情,季和风再次慢慢悠悠走回了陆家。守夜的佣人为他开门,陆老爷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待他的归来。
“回来了,我吩咐厨房给你做了醒酒汤,趁热喝了吧。”对方没有问自己离开这么久是去了什么地方,季和风也没主动提起,只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端过佣人递过来妇人醒酒汤,等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今天宴会上的事,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当这所有人的面那么说?”
“爷爷有自己的决定,我只需要照做就好了,没什么好问的。”
陆老爷子呵呵一笑,并没有为他此番刻意奉承的话术表示不满。而是认真地盯着他,说道:“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认定了你是我的亲孙子,即便没有DNA鉴定,你的眼神也而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季和风抬头,正对上陆老爷子鹰钩般直直盯着自己的眼神。他没有回避,只听老爷子紧接着说道:“今天宴会上你可能也听到了一些闲话,我在这里等你,就是想告诉你告诉你,不管他们怎么想,你都是我未来要重点培养的继承人。”
“陆家的未来该交给谁我心里有数,你是个有野心的孩子,该怎么做,我想你能想的明白。”
“是,爷爷。”季和风一口喝尽碗里温热的解酒汤,热汤散发着暖气的汤灌入肠胃,他却没感觉到一丝的温暖。“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上去睡觉了。”
他说完,径直朝楼上走去。行至一半的时候,老爷子的声音远远传来:“还有一件事,你还年轻,有些少年人的冲动都很正常,但是要始终记得不能失了理智,以后出门我会派专车司机接送你,还是不要自己乱跑了。”
此话一出,季和风浑身的肌肉紧绷,他回过头远远地望了陆老爷子一眼,眼底的寒霜竟然连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头子都觉得胆寒。
他没有说好,只是很快地转过头去,上楼休息了。
这一夜,季和风几乎没有闭眼。柔软的大床是他想象不到的舒适温暖,床头摆放了精致助眠的熏香,如此奢华细致的生活是他从前十几年都没有享受过的。
可是也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快乐。这个华丽的地方终究也不是他的家。他真正想要的,似乎再努力多久也不属于他。
*
尽管老爷子已经开口可以在家休息,第二天季和风还是早早去了学校,对他来说,那是唯一一个自己还能安稳睡着的地方。
忽略满眼防备的乔安,季和风久违地趴在桌上倒头就睡。朦胧中他听见了乔晚晚的声音,她和她的朋友们一起说说笑笑,言语中是自己从未感受过的明朗。
“要是考上了,是不是就不用再待在学校了啊?”乔安的声音远远传来,击碎了季和风的那点困意。
乔晚晚那么优秀的人,如果去参加了竞赛,毫无疑问是要被录取的吧?从此再不可能与他的人生有什么交集。
意识到这一点的季和风连最后一点睡觉的心情都没有了,却还是趴倒在桌子上,耳朵自动屏蔽了班级里所有的噪音,只留下乔晚晚一个人的轻声细语。
这是他长久以来练习出的能力。
她说她的梦想就是A大,她要和裴洲一起靠进那里。
裴洲裴洲,又是裴洲。凭什么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占据乔晚晚身边的位置,而自己仅仅是想要靠近就遭到百般阻拦。就因为他足够优秀?那如果如果自己也同样优秀的话,是不是也可以在她身边占有一席之地。
这样想着,季和风从书桌前立了起来。
真正的厚积薄发需要一段时间的蛰伏,或许他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但只要再等一段时间……那些不属于他的,终究要一个个走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