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不是也说了吗,她只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准备,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他不介意再多花一些时间等待一个真相。
“抱歉,是我太过鲁莽了。”
乔安摆摆手,说道:“知错就好嘛,我妈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忘了当初在A市看演唱会的时候……”
话音戛然而止,乔安猛地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一些不该说的东西,于是立马转移话题:“反正她就是这样啦,一旦生气就很难哄的。”
这话放在一般人眼里也就当个口误,可是细心如裴洲却发现了里面的不对劲。
面前的这个孩子知道的似乎过于多了些。联系到自己刚来时他一脸淡定的表现,甚至早就知道了自己是谁,裴洲不禁怀疑,晚晚真的会把关于自己的那么多信息都告诉这个孩子吗?
还有A市的演唱会,印象中晚晚只看过一次演唱会,是和她当时的闺蜜叶景韵一起。那次自己不放心跟了过去,事后被发现还大吵了一架,难道晚晚把这件事也告诉他了?
这个可能性不大。自从景韵后来出了事故,晚晚就再也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关于她的事情了,这件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伤疤,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同旁人讲起。
又或许是他已经太久没和晚晚联系,毕竟人总是会在成长中改变许多。裴洲于是将这个疑问暂时压在了心底。
……
“快来吃饭了,尝尝我的手艺。”
乔晚晚准备了一大桌子丰盛的饭菜,招呼沙发上的两个人来吃。
乔安早就被厨房里飘散出来的香味儿勾起了馋虫,一听开饭便立马冲了进去。果不其然,一大桌子都是乔晚晚的拿手好菜。这样费事又费力的美食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吃到的。
裴洲显然也被这一大桌子的菜唬到了,他记忆中的晚晚可以说的上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毕竟家里的长辈可以说个个都厨艺超群,跟本用不着她亲自动手。
“大家都别愣着了,裴洲,快尝尝这菜合不合你的胃口。”乔晚晚招呼桌上的众人吃饭。乔安倒是毫不客气地大块朵硕,只是第一次坐在这里的裴洲却拿着筷子,迟迟不肯动手。
“怎么,这里有不和你胃口的饭菜吗?”乔晚晚略微忐忑地问道。她现在也拿捏不准裴洲的胃口,自己试探着做了几道拿手的,也不知裴洲究竟爱不爱吃。
裴洲在乔晚晚地催促下才后知后觉地夹起一道菜送入自己口中,恍惚间又想起了从前在阿姨家吃饭的日子。晚晚做菜的风格多少也沿袭了她母亲的风格,这不禁又勾起了裴洲的回忆。
过去的已经永远不能再回来了,不过他还有现在可以抓住。
这顿饭大家吃的各怀心思,只有乔安在真正的享受美食。
许航看着晚晚的目光时不时在裴洲身上停留,只觉得口中的美食也变得索然无味。倒是乔晚晚发现了他饭量的变化,于是问道:“怎么才吃这么一点,是我做的菜有问题吗?”
“没,只是在想单位还有些没做完的事情,有点出神了。”
许航对自己的工作向来认真负责,但有时认真过了头也不见得是件好事。乔晚晚就记得他曾经不止一次因为操劳过度把自己送进了医院。
“既然是休息时间就先把工作的事情放一放,你难道忘了之前晕倒在岗位上把自己摔成脑震荡的事情了吗?要注意劳逸结合。”乔晚晚说这话时多少带了些说教的意味,惹得许航连连讨饶。
“那次是个意外,我的身体没那么脆弱的。”
两人你一眼我我一语地说着,全然没意识到这看似平常的对话落在另一个人眼里是多么得令人羡慕。
裴洲想起了自己这些年没日没夜地待在实验室里,因为太过拼命一度成了医院的常客。如果那些日子能有晚晚陪在身边的话,她是不是也会想现在这样絮絮叨叨地关心自己。
这本就该是属于他的幸福。
想到这个,裴洲突然下定了某种决心,于是在大家都差不多快要吃好的时候,他突然起身走到晚晚面前,摘下自己任何时候都从不离身的一枚戒指,单膝下跪,虔诚地说道:
“晚晚,这是我早在十多年前就为你准备好的婚戒,从前阴差阳错它没能戴到你的手上,如今我我绝不想再错过这个机会。请允许我再次正式地向你求婚,你愿意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