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埃里克站在吧台后面,用一个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抹布擦着吧台。
旅馆里的人并不多,魔法界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英伦,鲜少会再有人来阿尔巴尼亚旅行。
这里也的确没有什么可游玩的。
隔海相望的意大利,东边的希腊,都要比这个除了森林就是森林的国家要强。如今还在这里的,不是走不动的老人,就是不正常的。
前些日子,旅馆里就来了一个。
差不多四十岁的女人,似乎记性不大好,丢三落四不说,往往上一秒刚跟她说话,转头就忘记了。但这和老埃里克有什么关系?
加隆给够,就算是通缉犯又能怎么样?
“看样子又要下雨了。”总会过来找老埃里克闲聊的老麦克说道,端着一杯黄油啤酒。
那是老埃里克为他特调的,喝起来并不会那么甜。
“也到日子了。”老埃里克把抹布放到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怎么没去英国?那可是魁地奇世界杯,要不是有这个店我都会去。”
“不去了不去了,你没听说吗,英国最近不是很太平。”老麦克说道,“据说有个穷凶极恶的食死徒越狱了,满大街都是摄魂怪!”
“没有的事!已经结束了,据说那个人是被冤枉的,他根本不是食死徒。”老埃里克笑道。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
“就前几天吧。”老埃里克和老麦克碰了个杯,“我家那个小子前些日子不是去英国出差嘛,写信的时候随口提的。”
“这样啊……那我得去看看了,也不知道现在买票还来不来得及。”
“应该还来得及,就是好位子没有了。”
“那没关系!”老麦克喝了一大口,舒服的打了一个嗝,“能看就行。”
又闲聊了会儿,老麦克满意的离开了。老埃里克则又拿起抹布,擦着这张已经不知道擦了多少遍的桌子。
伴随着一声震耳的雷声,哗啦啦的下起雨来。老麦克又检查了一遍门窗,年纪大了后,他有时候会忘记自己有没有关窗。
“叮铃铃!”
门铃响起,一个矮小的男人推门进入。他带着一定灰色的圆帽,身上的袍子很破,靴子上都是泥泞。???.biQuPai.coM
“还有空房间吗?”一开口,浓浓的伦敦腔。
“有的,一晚上两西可,有热水。”
“开一间,顺便给我点吃的,最好有一碗热汤,这天气简直了!”
“一共三西可。”
男人从口袋里摸出三西可放在柜台上,从老埃里克手中接过一把钥匙。
“208,最里面的房间,吃的我等下给你送过去。”
男人点了点头,顺着楼梯上了二楼。老埃里克扫了一眼,他的腿脚似乎有些不灵便,一瘸一拐的。
打开房门,小矮星彼得对自己来了一发清洁咒,效果却不大好。这根魔杖是他从一个巫师家里偷来的,并不趁手。
“该死的!”
暗骂一句,找到卫生间的位置,简单冲了一个热水澡,仔细的擦干身体,又对着每一件衣服来了一发清洁咒,这才满意的穿好。
也正好,老埃里克敲响了房门,送来了吃的。很简单的一餐,一块鸡蛋三明治,一碗蔬菜汤再加上一大勺土豆泥。
小矮星彼得一点也不挑,狼吞虎咽的填饱了肚子,而后仰面躺在了床上,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突然,好像被无数只蚂蚁撕咬似的疼痛袭来,小矮星彼得直接醒了,不自觉的蜷起了身体。这种痛苦如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还在不断变换。上一秒是撕咬的痛,下一秒就如被人用铁锤一根根的敲着骨头。
他不敢喊出声,嘴里死死的咬住杯子,全身都被汗水浸湿。
足足五分钟,痛苦才退去,小矮星彼得这才松开了一直咬着的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清理一新……”
清洁咒一如既往的没什么太好的效果,但至少把他的汗水都弄掉了。
“该死的!该死的!”
嘴里小声咒骂着,但心底根本不敢有一丝埋怨。他们的身份不同。
一个是卑微的仆人,而另一个可是主人承认的学生,很可能继承主人事业的人。即便忽略这些,那非凡的魔法能力也让他生不出一点反抗、怨恨的念头。
半个多月了,天知道他究竟受了多少罪才从英国逃到阿尔巴尼亚,一路躲躲藏藏,若不是能变身老鼠,真不知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两天前,当诅咒第一次生效时,小矮星彼得疼的险些昏过去,事后足足缓了一个多小时才有了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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