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却是灰蒙蒙的一片,风雨飘摇水雾弥漫,豆大雨滴不疾不徐落下,不如倾盆大雨那般猛烈,也没有绵绵细雨润物细无声的意境,为西子湖蒙上一层凄美面纱,风雨声中失杂着极具穿透力的兵刃撞击声。/wWW.qΒ5。cOМ//
刀光剑影依旧在,每一次撞击,伴随着惊人力量的宣泄,无数水滴飞射出去,清脆响声的频率不像先前那么密集,惊险程度却更甚。两人足足拼了一百招,每一次出招都毫无保留。
郭凌飞凭借龙鳞第三式的巧妙占了一丝上风,得理不饶人的连攻几十招,气吞万里如虎,比名刮巨阙小巧了太多的龙鳞挥洒自如,霸道,洒脱,不拖泥带水,每一记杀招不带丁点水分。
这是关系生死成败的一战,不是请客送礼你推我让,出手留有余地是自己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牵扯到生死的搏杀,郭凌飞绝不发扬舍己为人的伟大风格,该卑鄙的时候就卑鄙,该奸诈的时候就奸诈。
至于“伟大”这玩意儿,由那些不怕被压死的英雄去背负吧,郭凌飞嘴角自始至终勾着一抹淡笑,是强大自信的表现,正如他出招一般,哪怕是无声无息诡异刁钻的一招也透着磅礴大气。
自信到骨子里的男人,仅只是自信,与狂妄自大不沾边,狂妄容易忽略别人的优势,自大不利于取长补短,他十几岁时就常暗暗告诫自己要不择手段摒弃这两个阻碍自己攀爬权势巅峰的障碍。
而一味后退的皇甫朝歌虽显得有点狼狈,但飞扬跋扈的气势不改,巨阙舞起的森冷剑芒毫无凌乱迹象,刚才郭凌飞施展龙鳞第五式“回龙飞斩”突破剑芒,长驱直入,他仍能用近身搏斗不占优势的巨阙剑仓促间化险为夷。
两人战至此刻的境地,无疑是平分秋色,正因为平分秋色才凶险无比,三公里的苏堤再无其他人,足够两人你追我赶折腾下去。西湖面上,一叶乌篷扁舟逐波而行,一位披着蓍衣戴着斗笠的老者用五六米长木杆撑船。
蓑衣斗笠!怪异的着装,多亏风雨肆虐下的西子湖畔没游客,否则见多了时尚雨衣的都市男女免不了要大惊小怪一番,老者每次把木杆点入水面,乌篷扁丹如受到巨大力量牵引,急射出十来米。
惊世骇俗的臂力,这可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啊
扁舟并未太靠近苏堤,老者手握长杆,枯瘦手指撩起斗笠,眯眼眺望苏堤上粘在一起的两条矫健身影,连鬓白须随风飘动,布满皱纹的古板面颊上是藐视众生的不可一世,当看到苏堤上的郭凌飞旋身急转,眯起的眼帘睁开,双目如炬,流露折服苍生的霸道气息。
苏堤上,郭凌飞和皇甫朝歌几乎不分先后腾身而起,青光剑芒相互交错,大剑巨阙与凶器龙鳞再次撞击,金铁交鸣七次,石破天惊的一拼告一段落,两人失去重心,落入西湖,水花飞城,水不深,淹没两人胸口。
郭凌飞站稳,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微喘着气,凝视湖面不远处比他更狼狈的皇甫朝歌,皇甫朝歌被水浸湿的衣服紧贴着身躯,左胸上一道寸长的伤口溢出鲜红血液,洒落西湖。
“痛快,还有什么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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