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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若寻想反驳,舒小画又道:“我们之前已经打过交道了,差点吃亏上当丢了命,所以别再假装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孩儿了。花若寻,人是你杀的,对吗?”
花若寻突然抿嘴,看不清是笑还是嘲讽,她道:“单独见小画姐姐,我可轻松应付,单独见这个书呆子,我也不足为惧。为何你们二人站在一起,我却有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
“没错,你闻到的味道是从我身上释放出来的,我掩饰它是为了不让你们胡思乱想。因为我就是用这种毒气迷晕我爹的。”
舒小画看了一眼云哲,云哲像是得到了某种信号,嘴角微抿出淡淡的笑意,抬眼看花若寻时又严肃起来,他道:“你一定是看见了什么人对九鱼图动手脚,并看懂了他用毒的方式。”
舒小画豁然开朗,说道:“所以,就算若寻姑娘不是杀人凶手,也是目睹者。你目睹了凶手对九鱼图动手的过程。”
花若寻平静回答:“九鱼图是你画的,连大司判都怀疑是你杀的人,如果我说我看见的凶手是你,你又该怎么跟大司判解释?”
花若寻走向云哲,对他道:“你怎么那么笃定,小画姐姐就是真心为你好的人?”
说话间,花若寻把长生锁递到了云哲手里,“你该信任的人是我。”
云哲凝望着长生锁,眉头微动,瞳孔微微一缩。
花若寻道:“有件事你们不知情,三年前我受过很严重的伤,对之前的事全都不记得了。我爹说,不记得就不记得吧,从小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古墓里,日子都是一日重复着一日,记得与不记得又有什么分别?”
“一直以来我也是这么想的,直到小画姐姐画的九鱼图出现在古墓里,我开始思考很多事情。”
不等花若寻说完冗长的感慨,舒小画就开口问:“所以,三年之前的事都是别人告诉你的?”
花若寻苦笑了下,“没错,三年前的记忆都是我爹告诉我的,就连我的年龄,我的长相,我的身份也都是他告诉我的。”
舒小画和云哲面面相觑,一个疑问在舒小画的脑海里铺展开:难道,她真是九公主?不对啊,如果是九公主,闫师不可能认不出她。
花若寻对云哲道:“大司判不是在找人吗?也许……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不可能!”闫师的声音从黑暗中破出,当他来到众人跟前,道,“你不可能是她,你的样子,你的声音,你的举止都不是她。”
花若寻面色平静,“怎么就不可能了?我的记忆是别人给的,我的面相和声音又何尝不能是别人强加于我的?如果我是平常人,为什么要把我藏在古墓里?如果我身份无足轻重,我爹他……又何须事事对我恭敬,处处护着我?”
“如果我真是自幼被他捡回来,父女情深,他对我如此尚能理解。可如果我只是三年前才来到邺城,被藏在古墓中呢?他的态度不正应证我身份尊贵?”
云哲凑到闫师耳边,问:“我失忆了,知道的东西少之又少,但你不同,你和九公主关系不一般,肯定知道一些只有你们两人才知道的事,比如她身上……”
不等云哲说完,闫师耳根子红了,??本想说“微臣不敢对公主有半分亵渎之心。”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迟疑着说:“九公主的耳朵后有一处地方,轻轻触碰,她就会打喷嚏。”
听完这话,舒小画就要上手去碰,灯火突然熄灭,空中响起嗖嗖的冷风声,刹那后,浓重的血腥味在黑暗里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