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又一间古墓石室被翻找一空,机关暗器数不胜数。闫师和舒小画配合还算默契,没让云哲受一丁点儿伤。但云哲心里并不痛快,他更希望和舒小画默契配合的人是他!
他默默在心里下决心,等出去了立即让闫师把毕生绝学全教给他!
一个舒小画,加上云哲,又加个名震京师的神断,纵然古墓地形诡谲复杂,要找到裘公公也不是不可能。
当三人站在裘公公跟前,看着奄奄一息的老贼低垂着头,白发随冷风微晃,心中有些复杂。
能把裘公公折磨到如此地步,花若寻的手段不简单!
花若寻当初放生的肉兔还养在画楼,舒小画每次去喂养的时候都会想起初见花若寻时她天真无邪的样子。
舒小画走向裘公公,见他双目猩红,脸色异常,尤其是皮肤上氤氲着一层古怪的黑气,便知是中毒之兆。
用毒,当然是无影山更胜一筹!
舒小画捻指指向墙角的香炉,劲风围绕香炉缠绕一圈,香炉的烟火熄灭,石室里的味道也由淡到消失。
一粒白色的药丸被舒小画送入裘公公的嘴里,黑气散去,裘公公的眼睛也恢复了正常。当裘公公抬起头,看到云哲时,眼泪顿时涌了出来,痛喊一声:“殿下,老奴有罪!”
他急切地祈求:“殿下,救救老奴,给老奴一个痛快吧,我不想再被折磨了。”
闫师的丑脸闯入裘公公的视线,他冷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你伤害殿下,其罪当诛!勾结江湖拂衣门,居心叵测,有叛国之心,牵连九族!”
裘公公泪眼婆娑,“如果……不是怕家中上下惨遭毒手,奴才也不敢跟拂衣门的人有往来。”
云哲问:“你的意思是说,是拂衣门的人威胁你,要你来邺城杀我?”
裘公公哭道:“拂衣门的人要奴才借用皇威来邺城调查九鱼图的事,奴才在得知殿下您受伤失忆后,心一横,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了您,所以才……”
“殿下,奴才有罪,求赐一死!”
裘公公确实是被折磨够了,一刻钟也不愿多活!
云哲道:“你当然该死,但在死之前,必须回答我几个问题。你为何要杀木子丘?又为何被困于此?”
舒小画有些吃惊,为什么云哲断定木子丘是被裘公公所杀?不能因为花若寻貌若天仙就主动为她洗清嫌疑吧?
裘公公怔怔地看着云哲,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他一口就否认了:“老奴没有杀他,他和老奴无冤无仇,不值得老奴动杀心。”
云哲摇头,“没想到死到临头了你还如此嘴硬。你来邺城,应该不只是受拂衣门威胁那么简单。拂衣门是江湖门派,而你是朝中副统领,要钱有钱,要权也够在宫里折腾了,没必要跟江湖门派扯上关系,还听任使唤,受其威胁。唯一能说得通的是,有你害怕的人命令你这么做。”
“宫中能命令你这么做的人不多,很快就能排查出来。”
舒小画虽远离朝堂,但上次邢甲和刑克带给她一本秘册,是无影山多年来搜集的关于宫闱朝堂的秘密,秘册中有短短几行字提到裘公公,一是说他与淑妃是同乡,走动亲近;二是说他曾在宫中三次被丞相拉到一边掌脸。
舒小画把这些事在心中过了一遍,沉吟着说出:“是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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