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闫师,一字一句:“恐怕不能!”
一声窸窣声传来,老头子脚下一空,整个人遁入下方空洞。舒小画比闫师反应更快一步,如影般追上,却在进入空洞后陷入了迷茫。
闫师紧跟着追来,云哲不放心舒小画,也跳了下来。
摆在众人跟前的是无数的石阵,见识过石阵厉害的舒小画拉住了试图硬闯的闫师。
石阵当前,就算三人齐心协力攻克石阵也追不上那老头子了。
等三人回到衙门,有人敲响了衙门口的鸣冤鼓!
鸣冤鼓一响,衙门必须升堂。
邺城县太爷不耐烦地从走向公案,见衙门口挤满了邺城百姓,不得已收敛起满脸的不耐烦。
“谁人敲鼓?”县太爷喝问。
衙门口的百姓喧闹高喊:“我们所有人!”
县太爷眉头皱成一条深沟,扫了一眼众人,见他们各个气势汹汹,像要吃人似的,平常的官威被吓得荡然无存,恢复了平和面色,问:“所为何事?”
一白发老者从人群中挤出,此人正是古墓里的做陶翁花老头子。花老头子本是个低头做事,沉默寡言的人,此时却满眼含泪,冲着人群喊:“天地不仁,六月飞雪,邺城数百年来清净安宁,夜可不闭户,如今人人胆战心惊,前有大善人木子丘暴毙街头,后有青玉画楼独苗惨死衙门,如今连宫里的人也死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邺城百姓还谈何安宁?”
衙门口的百姓纷纷附和,喧闹声直抵后院,入了闫师等人的耳朵。
老人身旁是一句蒙了白布的尸体,尸体是裘公公,鲜血渗出白布,触目惊心。
花老头子哭道:“草民已是行将就木之人,不在意自身周全,所以我才冒死敲响鸣冤鼓,向邺城父母官讨个明白,邺城还要昏天暗地到什么时候?”
县太爷重敲惊堂木,“放肆!你这老头话里藏话,指桑骂槐!有污蔑公堂之嫌!来人,抓起来!”
一支绿头签被扔在地上!
这县太爷之所以敢如此冲动是因为他自认为有大司判闫师做后盾。
闫师换了干净官服从后院走上公堂,闫师一到,公堂立即安静下来。突然,衙门口的鸣冤鼓突兀一声巨响,紧接着如夏天急雨一般。
待鼓声落下,不少邺城百姓冲到公堂上来,各个气势汹汹,要求闫师还邺城一个清净。
有人嚷嚷着喊:“堂堂司判当头顶青天为民请命,却为虎作伥,与假太子沆瀣一气,屠杀善人,草菅人命,连从宫中来调查案子的裘公公也敢杀!”
这种话如果不是故意安排,又怎会从普通百姓口中喊出?
县太爷被炒得烦不胜烦,又担心再这么闹下去会顶撞了大司判的权威,冲着衙门口喧闹的百姓发了一通火,发火时头脑一热瞪着花老头子咬牙道:“谁告诉你舒尽死了?舒尽没死,上次死的是个死刑犯,大司判要用舒尽的假死来钓真正的凶手。”
此话一出,闫师眉头皱紧,知道要坏事了,让县太爷先退到一边。
花老爷子怎会放过县太爷,反正此时衙门大乱,他索性拧着县太爷的衣领,问:“青玉画楼的独苗要是没死,你带上来给我们瞧瞧?你们说要钓真正的凶手,钓着了吗?是不是舒小画?”
“怎么了?因为舒小画和假太子有了感情,你们就不敢抓她吗?”
再闹下去,公堂就没个样子了,闫师将惊堂木一拍,一道狠劲儿以惊堂木为中心扩散开来,直刺花老爷子,花老爷子当即跪地,身体动弹不得。县太爷重摔在地,成了匍匐跪地的姿态。
闫师道:“公堂之上,休要胡闹,你要说法,本司判就给你说法。”
“升堂!”
惊堂木再落,衙役清扫公堂,一众闲杂人等退到门外,公堂中央只剩下花老爷子。
就在此时,有衙役快步跑到闫师耳边低语了一声,闫师听后眉心微动,匆匆退堂来到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