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否则,你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江月点头。
冥瓷摸了摸她的头,“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人了,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江月点头。
在冥瓷的要求下,江月穿好了衣裳,跟他一起出了客栈,去了一个荒凉的沙坡。
沙坡里藏着一个土坑,很深,顶上有个拳头大小的孔洞。冥瓷说,有人把他的东西从孔洞里扔了进去,他必须拿到。
土坑里有一股刺鼻的怪味,江月很抵触,可是,一回头,看见冥瓷的身影,她又不忍心让他失望,只能硬着头皮走向土坑的深处。
步步台阶往下,空间越来越明朗,味道淡了,到最后反而有淡淡的好闻的甜香。
再往前,满室开得灿烂的花,倒不像沙坡里的景了。
冥瓷要江月找的是一幅画,她看见雕琢的水台中央有一块褐色的石头,石头上就放着一卷画。
也许那就是冥瓷要的东西。
江月伸手去拿,却发现够不着。没办法,她只好走进水里,总算拿到了画。打开画卷,是一幅三羊图,出自唐国有名的大画师蓝辛云之手。
江月正打算离开,听到一声虚弱的咳嗽,惊得她后退半步。强烈的好奇心又驱使她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寻了半天,推开一扇石门,看到隔壁石室躺着一个女子。
“九……公主?”江月假扮过她,一眼就认出她来。
女子躺在冰冷的石板上,努力睁开眼皮看了一眼江月,她看到江月手里的画,自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虚弱道:“云东海放在这里的三羊图,最终还是被他……被他给拿到手了。”
江月听出女子说的“他”指的是冥瓷。
女子看到江月脖子上有一团浅浅的红,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她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到底不是我曾经认识的冥瓷了。”
江月眉头紧皱,“你跟他很熟?”
是吃醋的样子。
花若寻苦笑,“我是他在宫里唯一的朋友,不只是熟那么简单。他说,这辈子可以为了我做任何事,看来是食言了。来邺城一趟,让我明白,我压根不是什么金枝玉叶的公主,而是他们随意操控的棋子。来陵州城一趟,让我明白,冥瓷把江山看得更重。”
“江山?”江月不懂。
花若寻苦涩地抿了抿嘴,干哑的喉咙发出低弱的声音:“你不会连他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吧?”
江月的醋坛子翻了,但看着女子奄奄一息的样子不忍心说重话,说道:“我喜欢他跟他是什么什么无关,他若是贫寒书生,我就陪他贫寒。他若是富甲一方,我就陪他数钱。他要是做大官的,我也就乐得当个官太太。”
大概是觉得自己说话太过分,江月迟疑着问:“我……怎么带你出去?你好像中毒了。”
冥瓷为了不让旁人找到花若寻的所在,故意把她安置在此处。此处石室并不干净,会有毒气从石头缝隙从旁边的石室渗出,让她中毒。刚才江月打开石门,花若寻体内的毒又重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