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国公大人又带人去云东海的客房查看了。路边客栈自出事后就一直被控制、封锁,不能再经营,如今差役围在外,拦着一众好奇的四方街邻。
暗处,闫师和舒小画的目光从一个又一个看客身上扫过。
许久之后,舒小画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此人生得瘦,个子矮小,却弯屈着腰,从没站直过。他分明张望着路边客栈,却不靠近,而是拉了旁边的人问情况,别人也说不上什么,只让他自己去看。
闫师也注意到了这个人,说道:“此人瘦小,脚却大,脚印符合案发现场的情况。”
案发现场的脚印很大,但力量却弱,就像女人故意穿了男人的鞋子作案一样。
窃贼的目的往往只是偷取东西,不会复杂到故意伪造脚印来干扰断案。毕竟,寻常小偷小摸的案子也惊动不了大人物出场,都是含糊过去,所以窃贼没必要故意穿一双不适合自己脚码的鞋子作案。
闫师想指使国公的人把那人抓住,舒小画却按住他,随后,舒小画趁那人贴近墙壁,与其他看客落单时将他抓去了一间荒废的院子。
当舒小画审问此人时,他就是块滚刀肉,不管舒小画说什么他都不承认,直到舒小画的手贴在落漆的大柱子上,那柱子就碎了,小贼才哭爹爹告奶奶地求饶。看到闫师来,更是吓得把什么都招了:
“那天晚上我输了钱,被人赶出了赌坊,天还下着雨呢,倒霉的!我看见一个老头子牵着马上了路边客栈,喜不自禁呐。路边客栈我熟,光顾过好多客人的腰包了。我本来是想牵走老头子的马,谁知那马有灵性,把老头子给惊醒了。我怕节外生枝啊我,我就……我就跑去客房,打算把老头子弄晕了再下来牵马。”
“我一到客房就看见老头子躺在地上,样子吓人啊,嘴唇都发紫了!”
“当时我是鬼迷心窍,我想着,不能白来呀,就搜了他的身,找到一块金镶玉的牌子。之后又牵走了他的马。”
“路滑,我摔了一跤,马跑了。那金镶玉的牌子被我送去赌坊抵债了。”
贼人磕头求饶命,见舒小画和闫师无动于衷,他突然道:“我有个消息可以告诉你们,但你们听后一定要放过我。”
闫师不留情面地告诉他:“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贼人退步道:“留半条命,半条命行吗?”
“说说看。”闫师道。
贼人说:“你们都说云东海老先生是中毒死的,我却不这么想。那天晚上,我摸到金镶玉的令牌时,看见……”
想起这事,贼人头皮发麻,背后发凉,定了定心神,说:“看见帘子下有一双脚。”
闫师眉头一动,问:“也就是说在你去之前,已经有人去过了?”
贼人点头,“是啊,我觉得他才是杀云东海先生的真凶。这条消息对你们来说有用吧?放了我好不好?”
舒小画嫌贼人聒噪,一掌将他拍晕了。
闫师陷入了沉思,“会是谁偷偷潜入云东海的房间,想置他于死地?”
舒小画分析起来:“你们去过案发现场几次,都没有找到那个人留下的痕迹,说明此人轻功极高,或者他很懂查案,一丝一毫的细节都没放过。”
闫师斟酌起来:“要说作案却不留下痕迹,冥瓷当有嫌疑,但他已经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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