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养父,冥瓷心情沉重。父亲为了唐国付出了一切,放着满座金山不贪,而他呢?他呢?
冥瓷神情悲伤地离开了,闫师追了上去。
冥瓷推开了花婆婆的房门,花婆婆刚要睡着就被打扰,生气从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她的视线里,一身软甲的冥瓷走来,走着走着,冥瓷似乎就变成了一身软甲的冥渊。
“金宝?”花婆婆眼眶湿红,泪水模糊了视线。
冥瓷跪在了床前。
花婆婆赶紧扶他:“傻孩子,你干什么?快起来!金宝,快起来!”
“金宝你起来……你离家不回,我不怪你。你放着金山不要,我不怪你。你丢下为娘,我不怪你……我不怪你……不怪你……”
对于父亲的过去,冥瓷是了解的。花婆婆刚生下冥渊,孩子爹就走了,只留下一个豆腐小铺子,她就靠着磨豆腐卖豆腐养活冥渊。花婆婆是财迷,什么东西到了她手里都能换成钱,路边的野菜药草,山里的菌子河里的鱼……
父亲提到自己的母亲时,总是眼里带笑,他说,他就没见过世上还有那么能干的女人,眼珠一转就是个讨生计的办法。
后来,父亲发现了藏宝藏的地方,里面的东西够他们十数代人吃穿不尽,花婆婆躺在那些珠宝上笑得合不拢嘴,却见儿子冥渊的脸色凝重。一问,才知道冥渊想把这笔钱用在大地方。
花婆婆是财迷,这么多宝贝不花在自己身上,却要拿去做可能会杀头的事?她见儿子态度坚定,没有阻拦,偷偷揣了两把珠宝放进口袋,高兴地垫着脚往外走,说:“行,我儿是干大事的人,这些东西留给你干大事。”
冥瓷对花婆婆叩头,花婆婆扶他,当冥瓷抬起头来时,花婆婆一把把他推倒在地上,“你不是我儿!你不是我儿!”
“我儿他……已经走了……不要我了,不要这天下了……也不要苍生了……”
说完这句话,平时精神头很好的老太太像突然被人抽去了精神气,整个人无力地坐在床前的踏凳上。
花婆婆突然拉住冥瓷的手,问:“我还有个儿呢?他叫尉忠。这名字还是我花十个铜板请教书先生取的,那教书先生告诉我,用这名字,保准升官发财做宰相。”
冥瓷无法回答,只能又一个响头重磕在地上。
他怎么能告诉老太太,正是她的二儿子杀了她的大儿子!
花婆婆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教书先生说准了没有,我那儿到底争气不争气。”
冥瓷哭着说:“他们都官拜相位,冥家一门两相!”
花婆婆笑了,“你又把我当孩子哄了,丞相只能有一位,什么时候听说过一个朝堂有两个丞相的?算了算了,你这孩子,尽哄人,嘴里没一句实话。我困,你走,让关离那孩子来陪我。有她在,我睡得安心。”
冥瓷红着眼从房间里走出,让淑妃去陪花婆婆。他看到淑妃看他时神色不对,顿时惊觉起来,拦住淑妃。
冥瓷看了看淑妃,又看了看一侧的舒小画,问道:“你跟她说了什么?”
舒小画正要开口,冥瓷抬手打断,“我问你呢,淑妃娘娘。”
淑妃心有余悸,道:“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拐了脚,差点撞到小画姑娘。”
冥瓷怎么会被这种谎言欺骗,他道:“那就是给了东西给她。”
冥瓷走向舒小画,直接伸手,“小画姑娘,你我合作就应该有点诚意,如果你什么都瞒着我,我很难继续跟你们联手。”
舒小画不想给,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回他,这时,冥霄走了过来,如一座山挡在冥瓷和舒小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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