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身龙袍,龙威浩荡,身边女子一身凤袍以祥云为饰,以金玉点缀,稳重贵气,如有天威不可轻易冒犯。
舒小画的内心突然平静下来,一种反常的平静。
她抬起头,目光落在那个她该叫一声娘亲的女人身上。女人也正看着她,眸光没有一丝波澜,没有故作不认识,也没有溢出别的情绪。
皇帝云阡贺并未看舒小画,而是对冥霄道:“你不辞而别,让父皇担心了。”
冥霄道:“父皇操劳,儿臣担心有所滋扰,所以未能事事详禀,如今回来,父皇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大可问儿臣。”
云阡贺笑道:“你很有天子风范,经过之前种种,百姓对你的期望很高。父皇为有你这样的储君而感到高兴。”
舒小画突然明白了一件事,皇帝看见冥霄身旁跟着个陌生女子,并未询问,而是故作忽视,很有可能是因为对她已有所了解。
这不是个好信号。
云阡贺和冥霄寒暄良久,这才把目光落在舒小画身上,明知故问:“这位姑娘是谁?”
冥霄把舒小画无影山少主的身份介绍了出来,舒小画行礼:“无影山少主舒小画拜见皇上。”
冥霄道:“小画常年在外执行任务,不懂宫中规矩,父皇莫要责备。”
冥霄怎么可能害怕被云阡贺责备,他不是皇帝的儿子,也从没把宫里的一切当回事,但他添这么一句,是为了云阡贺不以琐碎杂乱就责怪舒小画,惹舒小画不高兴。
云阡贺问:“无影山的人?”
旁边的内侍总管见气氛不对,讨好地回答:“无影山原少主南宫为国殉难,后传少主位给密探风鸢。”
风鸢,对舒小画来说是无比陌生的名字。无影山少主一位,她接了,也认了,但风鸢这个身份她不认!
云阡贺像没听见似的,与冥霄简单寒暄两句就走了。
舒小画起身,回望皇后,皇后却并未回头。当帝王仪仗走出老远,皇后才稍稍侧了侧身,她的脑海里,舒小画的音容笑貌铺天盖地地卷来。
一阵秋风吹来,落叶惊了凤驾,她眼里有了泪。
云阡贺问她:“怎么哭了?有心事?还是睹物思人,想起什么伤心事了?”
皇后都容看着前方的树,枯黄的叶都快掉光了,嘱咐身旁宫人:“那树一入秋就受不住寒,掉一堆叶子惹我眼痛,明日命人砍了,种些新的玩意儿。”
云阡贺非要从皇后的话里听出个深意来,意味深长地沉吟半天,问:“不知道皇后要砍掉的树是哪一棵。”
都容回头浅笑,“皇上今日说话,臣妾总是听不透彻。臣妾刚才说了,是那棵让我落泪的树。”
云阡贺道:“太子回宫,不知道能住多久又要出宫去忙,今日朕让人把太子和他身边那个女人一块请来,给他们接风洗尘。”
说完,叹道:“太子长大了,朕也就不用日夜操心江山之事了。”
入夜,帝王宫灯火如昼,冥霄和舒小画坐在一侧,宫人于大殿中央舞剑,身影婀娜,媚而无力。
夜深,舞已撤,酒已经饮尽了,皇帝却还没有让冥霄和舒小画离开的意思。二人也不觉得闷,并桌而坐,各自消遣。
皇帝斜靠在龙位上,手撑着头,醉醺醺地微微睁眼,故作惊讶:“怎只剩下这几人?”
内侍小声提醒:“圣上,是您将其他人一一屏退的。”
皇帝把脚从龙椅上放下,前倾着身体,醉看冥霄:“既然朕将众人屏退,唯独留下你们,那就是和你们还没喝够,对吗?”
没有人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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