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汉子,一个老头,还有一个就是黄满。
看到黄满的第一眼,秦淮就知道事情败露了。
果然,黄满一进屋,指着秦淮和来芳说道:“就是他们让我去偷鸡的。”
“吧嗒!”来芳的筷子掉到了地上,小脸惨白。
来旺福不明所以,起身招呼道:“黄叔,铁牛,没吃饭吧?不嫌弃的话在我这吃点?”
老头手里搓着两个大核桃,气势十足,声如洪钟:“不用,我们不是来吃饭的。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你家城里来的那娃和你家丫头把铁牛家的鸡给偷吃了。”
来旺福一皱眉:“什么,有这事?”
那中年汉子说道:“没错,白天我和婆娘都去干活了,不在家,晚上喂食的时候就发现少了一只鸡。跟人一打听,才知道是这三个孩子干的,你看这事……”
张桂兰看了秦淮一眼,没好发作,把气撒到女儿头上,照着她脸上就是一巴掌,厉声喝道:“阿丑?你偷人家的鸡了?”
“呜呜呜……我没有偷鸡……”来芳哇哇大哭。
秦淮赶紧站起来,将妹妹拉到自己身后,“干什么?有事就说事,打人干嘛?”
老头冷笑:“城里来的果然不一样啊,偷了鸡还挺横!”
秦淮眯眼看他:“你是谁?这里有你什么事?”
“我是黄满的爷爷,村长,那是我儿子!”老头傲然道。
“哦,这样啊。”秦淮点点头,转而高声道:“村长又怎么样?就能不讲理了?你说我们偷鸡了?证据呢?总不能光凭你一张嘴吧?”
“哼!”老头冷哼一声,“鸡毛、鸡骨头我们都找到了,也有人看到了,人证、物证都有,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秦淮冷静地说道:“对,鸡我们确实是吃了,这点我不否认。但是我们没有偷,是黄满偷的,是他邀请我们吃的,我们盛情难却才勉强吃了,这能怪我们吗?”
黄满叫道:“不是这样的,是你叫我去偷鸡的,偷鸡的方法都是你说给我听的。”
“对,方法我是有说,但是我叫你去偷鸡了?”秦淮转头质问他。
黄满:“是你说叫花鸡好吃的。”
秦淮:“这个不重要,我只问你我有没有叫你去偷鸡。”
黄满仔细一回忆,好像还真没有,这个小子从头到尾都只说叫花鸡好吃,又告诉了自己方法,就是没说让他去偷鸡。
不过,这么说肯定是不行的,嘴硬道:“你说了,就是你叫我去偷鸡的!”
老头也帮腔道:“我孙子一向乖巧懂事,不会干这种事的,除了你,没别人了。”
“呵呵!”秦淮笑了,“行,既然你这样说,咱们就看录像。你们应该知道,我是在录节目,全程都有人录像的,看完录像你们就知道到底谁在说谎了。”
按潘睿的想法,是想把这个屎盆子扣在秦淮身上的,这样节目效果就能拉满了。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信口雌黄,观众也不是傻子,乱剪的话会引起怀疑。
最重要的因素还是秦淮,真这样干以他的性格估计当场就暴走了,节目直接就录不下去了。
没奈何,只好拿出了录像。
屋中几人看完录像,都有点傻眼,还真没有。
要说冤枉他吧,也不完全是,秦淮的话,太具有诱导性了,根本不是黄满能应付的。
老头肯定是站在孙子这一头了,气呼呼地喊道:“即使不是你偷的,那也是你教唆的!这个责任你推卸不掉!”
“呵!”秦淮嗤笑一声:“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吧,这就好比上饭店吃饭,厨子说他擅长做鸡,老板一看没有这个食材,就去偷了只鸡来交给厨子,厨子做完,给客人端上去,客人吃了。黄满就是那个老板,我是厨子,我妹妹是客人,你们说说,这案子里有厨子和客人的责任吗?”
【淘气值+6】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比喻很形象,他们都听懂了,表面上也合情合理。
黄老头总觉得哪里不对,手里两个核桃都快搓出火星了,还是没想到哪里不对,应该怎么反驳。
铁牛文化程度就更低了,嘴也笨,眼睛就来回看着黄家和来家,老家好像有道理,黄家惹不起,这到底应该找谁赔他的鸡呢?
事情到这里,秦淮自以为稳操胜券。
没想到,结果出乎他意料了。
来旺福沉默片刻,居然主动提出铁牛家的损失由他家和黄家共同承担,一人一半。
秦淮试图阻止,却扭不过来旺福。
等那三个不速之客走后,秦淮才想明白。
千算万算,他算漏了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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