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生木然地看着小臂。
此时他创口中流出的鲜血,正汇聚成几条丝线,自他关节处流走,徐徐滴落。
“走吧……别心疼了,”唐紫她站着说话不腰疼,催促道,“待到你们正式开始反扑三大家了,少不了负伤的时候。这才哪儿到哪儿?就当是提前热热身了。”
你瞧她说的什么话,安慰人都不会。
书生他越听越不是滋味,偏偏他又不能出口回怼。于是他只能郁结在心里,鼻翼和牛似的,直喷粗气。
“……”书生沉默不语,怔怔地盯着伤口,咬牙忍着伤痛。
“哎呀,我跟你打个包票,包你伤口完好如初行了吧?”唐紫不知从哪里掏出瓶药粉,递到他手里,“喏,这一瓶是我自用的药粉,伤口处理好后立马抹上,包你不留半点疤痕。”
“真的?”书生抬起头来。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他齿缝里挤出来的。
“你信我!没错!”
唐紫她拍拍胸口,又拍拍书生的肩膀。
十分豪爽。
后者还有选择吗?没有。书生只能选择相信,接过药粉,他抬腿一步踏回了屋里。
但见他将袖口高高挽起,使得那伤口彻底暴露在二当家的腹腔之中。
与此同时,唐紫站在门外耐心等待着,在确定没有异动之后,方才伸出一只脚,踏入了门槛。
她也怕被二当家打呀。
“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
她小心翼翼地来到书生右侧,示意他抬起手来,同她面对面站立。
接着,她将两手放在书生的小臂两侧,眉间月蚕的印记骤然亮起,十指顿时丝线翻飞。
“唔……你忍耐一下,为了确保他能明白,我得放慢速度……”唐紫看着他的双眼说道,顺便报以歉意的微笑。
她的语气半是祈求,半是命令,但无论如何,都不容书生拒绝的。
“嗯。”他点头应道。
于是乎,唐紫指尖的丝线们,整齐划一地沿着他的伤口一字排开,光华流转很是耀眼。继而又像是演武似的,一根接一根地,按序伸出。
在他的创口里,由底到顶,由点到面,逐一缝合。
有条不紊。
这些工序,本来都是可以省掉的,唐紫手中的丝线大可以倾巢而出,一股脑儿地将伤口缝上。
可惜,事与愿违。
如此,时间点点滴滴地流走。
唐紫她缝得专注,不敢儿戏,对耳畔“藤蔓”蠕动的声响充耳不闻。
待到她缝合好时,时间已不知过去了多久。
只知抬起头时,左侧的门口已然聚满了人群,右侧的肉墙也消失不见。唯独留下两根“藤蔓”,同道三道利平时在她身旁围观似的,呈“S”形立着。
藤蔓的顶端各有一处开口,里面各是一只完整的人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书生的伤口。
“我的血……几乎,快流干了。”
书生他面无血色,如草纸一般,粗糙苍白。地上是一滩鲜血,晕染开了一大片地面,所到之处血肉纷纷退让,露出早先铺就好的木板。
这血量确实,万分危急了。
“先把药粉抹上先吧。”唐紫提醒道。
听闻结束,便见他抓持药瓶的手打着抖,颤颤巍巍地送至嘴边,继而用牙将堵头扯掉。
最后将药瓶整个倒扣在伤口上,一股脑儿地倒出。
“张嘴!”唐紫从腰带的暗格中,摸出一粒糖衣包裹的药丸,“把这个吃下去,好生静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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